“我是他的……”傅明寒張了張唇,卻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介紹自己。
丈夫?前夫?
說出來會不會給現在的她帶來麻煩。
也就在這一刻,傅明寒心頭微顫,驀地意識到了一件非常重要卻一直以來都被他所忽視了的事情——
她會願意他來打擾她現在的生活嗎?
她走得那樣堅定那樣決絕,仿若要將過去的一切盡數拋棄,也真的就再沒有出現在他們這些“舊人”的面前。從頭到尾,執著地不肯放手的人都是他,也只有他。
這樣的她。
還願意再見到他嗎?
所以最終,他語調生澀地吐出一個詞——
“親人。”
雖然沒在這種小鎮上住過,但地方越小越容易流言四起這種事他還是清楚的。無論如何,說是她的親人總歸比說是她的其他人要好,就算……至少也不會給她帶來太多困擾。
而他,也真的希望自己能再度成為她至親的親人。
“哦。”女老闆點頭,“你是小顧她哥哥吧?要不怎麼說是一家人呢,基因都這麼好,真讓人羨慕。”她倒沒怎麼懷疑,因為從顏值看,眼前人和住在鎮北的小顧還真就像是一家人。她也沒懷疑眼前人其實是顧霜曉的“前夫”,這主要是齊靜的鍋——
因為種種誤會的緣故,齊靜對傅明寒可謂是充滿了怨念。某次有人八卦著問她“小顧老公是什麼樣的人啊?”,她含怒回了句“沒良心的死人!”。她真的是隨口那麼一說,然後不知怎麼的,就被人以訛傳訛,於是顧霜曉的身份就從“人|妻”變成了“寡婦”……
真不知道究竟該為誰點蠟。
“……嗯。”
“你是她哥哥,怎麼還不知道她住哪兒啊?她來這裡的時候沒和你們說?”女老闆喋喋不休地問。
傅明寒有些頭疼。
而就在他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
“蓉姐,我們家文文是不是把他的狗丟你們家了?”
伴隨著這句話,一個胡亂挽著頭髮、身穿睡衣的女性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