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傅明寒、樂燦兩人後排的一人也拿出電話打了起來,片刻後,電話接通,兩人就算不想也清楚地聽到了這人的說話聲——
“老三,我辦事回來時車爆胎了,現在堵路上了,你沒事就來接下來我吧。”
“……”
“住你隔壁的小寡婦不剛好有艘船嗎?你找她借下唄。”
“……”
“嗨!我哪裡胡說了,鎮上誰都知道她前夫已經死了的事。”
“……”
“得得得,我不瞎說,不瞎說,你來接下我唄!等下一輛車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我晚上還有點事呢。”
“……”
“成,等你啊!”
說罷,這人掛斷了電話。
傅明寒略猶豫了下後,回頭問道:“你好,請問來接您的船能坐幾個人呢?”他去心似箭,實在不想再在路上無意義地耽擱。更別提,他看售票員與司機的神色,下一輛車到來的時間說不定遠超一個小時。
也是巧了,他的聲音剛好與另一個說話聲重合了——
“請問來接你的船還方便載人嗎?我可以出船費。”
說話者不是別人,正是樂燦。
還不等後排那剛才打電話的人反應過來,傅明寒與樂燦再次對視了一眼。明明互相看不順眼,卻這樣默契,實在是把兩人都給噁心到了。
“額……三四個人總歸是沒什麼問題的。”後排乘客擺手說道,“你們要樂意,待會就和我一起走,船費就算了,反正也是順路。”
“那真是太謝謝您了。”
“謝了啊,老哥。”
傅明寒與樂燦說出了兩句畫風完全不一樣的感謝詞。
“客氣什麼,出門在外都是朋友。”坐在後排的、年紀約三十餘歲的中年男子呵呵一笑後,又說道,“我姓陳,單名一個東,二位呢?”
“傅明寒。”傅明寒心想,這名字聽著倒是有些耳熟。
“哪個傅?師傅的傅?”
“是的。”
“那你小時候寫名字肯定沒少受苦。”陳東同情道。
傅明寒:“……”
樂燦嗤笑了聲。
“哥們你呢?”陳東看向樂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