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人引入客廳。
“喝茶嗎?”
“喝。”
顧霜曉於是給坐下來的樂燦倒了杯茶,茶葉並不名貴,而是鎮上人自己種自己炒的,沒有特別好喝,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招待完客人的茶水後,她自己也坐下身,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樂燦隨手摘掉自己的墨鏡和大鬍子,將它們與鴨舌帽一起放在桌上,直視著顧霜曉,直截了當地問:“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的意思是?”顧霜曉故作不解,她雖然堅信自己的“收尾工作”很完美,但最近正倒霉,還是小心為妙。尤其,她並不確定樂燦到底記得多少。
“既然你是活人,那麼那天晚上我們絕對見過。”樂燦肯定地說,“但很多細節,我記不清楚了。那天我並未喝酒,這很不正常。”更為重要的是,他記得自己曾被她丟入過水中,然而醒來時,身上卻乾乾如也,這太不對勁了。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顧霜曉淡定地喝了口茶,說道,“我只記得,那天你求我載你一程,然後中途又突然說要下船,之後我將你送到了岸邊。”
樂燦:“……”你在逗我?
顧霜曉微笑回視:不,我說的都是實情,不信的話就拿出證據來嘛。
沒錯,對於“曾把人踹下水”這件事,她的應對措施就是——死不承認!
兩人默默地對視了片刻後。
樂燦驀地展顏一笑:“算了,這都無所謂。”
顧霜曉心中訝異,這人特意為這事找上門來,結果現在說這些都不重要?那什麼才重要。
“我今天來,是想問你——你已經離婚了,現在是單身狀態,對吧?”
顧霜曉微蹙起眉:“那又如何?”
“你就說‘是不是’吧。”
顧霜曉差點被逗樂了:“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怎麼?這人好好的明星不當,打算當戶口調查員啦?
“不,這很重要。”樂燦敲了個響指,露出“我現在很正經所以你要聽好”的表情,“做‘破壞他人婚姻的第三者’太敗人品,這種事我是不做的。但如果你是單身,這種問題就不存在了。”
顧霜曉:“……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