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此便不難看出上下之分。
鶴又怎敢與龍爭鋒?
紅信石,白信石。
紅枇霜,白枇霜。
有古言道,砒石升華之精製品為白色粉末,即枇霜,毒性更劇。
但更令人驚訝的是,鶴頂紅與龍鱗晶雖皆為劇毒,卻並不稀有。
雖說不至隨處可見,但也只是動動手指都可以買到的□□。
這也是為什麼郎中可以一眼看出□□種類,且震驚至極的緣故。
而堂堂左丞相府竟然混進來這種並不算高明的毒,那肇事者……
全場靜默。
「查!給我查!」左丞相夫人氣昏了頭,尖聲大叫。
「住嘴!」左丞相怒瞪她一眼,拍了拍几案,「快救楓兒!」
江映楓不知道是不是中毒已深,抽搐著,呼吸已經近乎無了。
郎中抹了抹額上的汗漬,急急忙忙地跑到江映楓身邊,可為時已晚——
一刻鐘,一刻鐘的時間。
而白□□,稱得上一刻鐘已經極為少見。
江映楓她,撐不住。
待他手指往江映楓鼻息一探之時,卻猛地一愣——
沒呼吸了。
左丞相見習心下一沉,推開郎中,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她的鼻息,那雙枯老的手顫顫巍巍,突地一抖。
「楓兒!——我的楓兒!」他悲鳴著。
蒼老的,卻孤涼的悲寂。
左丞相眼眶一片紅,他咬牙切齒,「是誰!是誰要動我江某的女兒!」
他依舊顫抖著,記起女兒在世的時候。
身為左丞相,他自然有的都是數一數二的,哪怕只是個擋箭牌,他也該有的都會得到。
也許缺的只是親情。
他身邊的至親之人,都懼他,怕他。
第一次親近這個女兒,是她甜甜地笑著,俏皮地喚他「爹爹」。
他映像極深刻,那個女兒不似他其他的子嗣那般對他敬畏而恐懼。
她伶俐,調皮,嬌蠻。
蠻橫得可愛。
總歸是教他忍不住多疼愛一些的。
她總是把他惹得氣炸了鬍子,卻又撒嬌地哄他別生氣。
有的時候悄悄剪了他的一小撮鬍子,故意放在他的書桌上,讓他好笑又無可奈何。
總是這樣寵著,就不知不覺讓她無法無天了。
甯和郡主乃當今何人?
大珝第一才女,唯一有封地的郡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