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樂耘眼神一亮,「這倒是個有趣的。」她興致勃勃,「何時開賽?」
太子溫和道,「只是當個樂子罷了,又談何開賽比試一說?」
「樂子便是樂子罷。」姒樂耘隨意道,「倒是何時準備開始?」
「還未定下。」太子頓了頓,「暫且定做午膳後。」
姒樂耘抬了抬眼,「皇兄可是有難言之隱?」
「並無,懿尊無須牽掛。」太子搖了搖頭,「只是皇叔今日得空,前些時候給本宮傳了話,說是興許會來。」
錦甯執盞的手一頓。
姒樂耘一愣,「皇叔這幾日不是染了風寒?」
太子道,「已然大好。」
話音才落,就聽傳報的太監高喊,「忈王爺到!」
錦甯垂眸,隨著身旁眾人嘩啦啦一下跪在地上,「參見王爺,王爺萬歲萬歲萬萬歲!」
依舊身著白衫,唇角帶笑,姒琹贇的目光划過眼前恭謹叩首的清絕少女,道,「起。」
「謝王爺。」
「今日是甫惪生辰。」他塔階緩步而上,不只是有意無意,偏生坐在了近門旁。
太子早便說了今日是親朋小聚,在座的又都是交往甚久的,自然不用太在乎那些男女之別,是以這一個小榭便是連遮擋的屏風也沒有的。
可男女之間,總歸不能那般親近,又因今日在場女眷不多,錦甯幾人便自覺坐在近門邊,也方便了其他人。
倒不知這位大駕是瞧見了還是並未,總之這位子定下了,錦甯也不能說個不。
便聽姒琹贇又道,「諸位都是前來祝壽的,本王也不願壞了你們的心情,便不必太過拘束。」
眾人又道,「謝王爺。」
見所有人都坐下了,錦甯緊了緊手絹,小心坐在姒琹贇旁,中間還隔了一個人的空。
姒琹贇些許好笑,「甯和近日可好?」
「一切安好。」錦甯起身作揖,輕輕柔柔道,「多謝王爺掛念。」
「毋需如此。」姒琹贇笑意有些淡,「坐下吧。」
「是,謝過王爺。」錦甯依言又坐下,執起茶壺親自給姒琹贇斟了一盞茶。
水袖輕甩,皓腕微露,姒琹贇視線一頓,端起茶盞,「多謝。」
錦甯側首一笑,「王爺莫要這般客氣。」
姒琹贇勾了勾唇,望向太子,「甫惪今日心情甚好?」
「能有親友相伴,本宮甚是滿足。」太子答得滴水不漏。
姒琹贇笑了笑,目光在錦甯與太子之間劃了劃,「甚好。」
「聽聞前些日子皇叔受了寒,如今安康真是再好不過。」姒樂耘道。
姒琹贇笑道,「得懿尊一句掛念,本王甚慰。」
「王爺今日可是準備蹴鞠?」禾錦琴甜笑道。
姒琹贇望了她一眼,「這是哪家的千金,幾位殿下談笑也敢插話。」
禾錦琴俏臉一白,心中惶恐,只得楚楚可憐地小心瞄了一眼太子,望得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