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錦琴皺了皺眉,「自然,妹妹這是何意?」
錦甯咬了咬唇,「姐姐所求為何?」
「我有心——」
錦甯忙伸出一隻手指抵在她唇前,面色微白,「姐姐慎言。」
她垂著眸子低聲道,「姐姐…可是當真心悅太子?」
禾錦琴面色不愈,「自然。」她眼珠子滴溜滴溜轉著,心中一凜。
禾錦琴突然記起那日姒樂耘與禾錦甯的對話。
——皇兄是我兄長,而於你……自是不一樣……
——當著我的面兒眉語目笑唄……
——噓……
——你且放寬心,周遭無旁人……
……
她心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莫不然…禾錦甯與太子殿下……
禾錦琴瞄了一眼她,見她微白的臉色心中愈發堅定了起來,語氣也沒多好了,「郡主殿下這是何意?難不成…殿下也心悅太子?!」
錦甯聞言蹙起細眉,「姐姐,隔牆有耳,千萬要小心!此言——」
「我竟不知妹妹竟也有這般腌臢的心思!」 禾錦琴打斷錦甯的話,見她閉口不提是也不是心中愈發憤怒,語罷便用力拂開她的手。
錦甯忽地一怔,仿佛此時才發覺禾錦琴說了什麼,忙搖首,「姐姐可是誤會個什麼了……」
她心中好笑。
她若是對太子有想法便是腌臢,那琴姐姐有了想法卻是冠冕堂皇了?
錦甯眸中飛快地划過一絲笑意。
何況哪是所謂的心悅太子,分明是對太子妃這位子有想法吧。
禾錦琴面色冷冽,「哪有什麼誤會之說。」她諷笑道,「分明是咱們端莊之名赫赫在外的郡主殿下有了難以啟齒的腌臢心思。」
寶念上前一步,張嘴便喝出,「表小姐莫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您若是再這般粗俗地羞辱郡主殿下,便莫怪奴婢動手了。」
錦甯兩步擋在寶念面前,面頰騰起紅暈,不知是氣惱的還是羞憤的,「姐姐......」
「你無需再喚我姐姐!」禾錦琴依舊嘲諷,她見錦甯有心護她且不想聲張此事,更是愈發囂張。
她眼角一挑,竟有幾分逼人的氣勢,「你只需給我記住了,太子殿下,是我的!你休想肖想!」語罷便氣勢洶洶地轉身離開。
身後兩個隨行的婢女全程低著頭,給錦甯作了揖後便小跑著離開,瑟瑟發抖得如兩個小鵪鶉。
錦甯凝視著覆了一層薄冰的湖面,倏爾輕笑一聲,「本宮可是曾說過要親自餵一餵這湖中的魚兒的?」
寶念也笑了,福身道,「回小姐,是,奴婢這就去取餌。」
片刻寶念便領著兩個粗使婆子來了,兩人手中各拎著一支粗粗的大木棍,向錦甯作揖後便開始敲擊結冰的湖面。
少頃那薄薄的一層冰便裂了開來,二人又向湖面杵了幾下,冰面終於碎開一個小窟窿。
兩個粗使婆子領了碎銀荷包便帶著笑離開了,只余寶念笑吟吟道,「小姐,東西奴婢已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