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二妹妹已然有些特別了麼。
「二妹妹想必也是無意之舉。」錦甯細細道,望向姒琹贇輕輕搖了搖頭,眸中含著幾分哀求,「本宮且並無礙,勞王爺費心了。」
姒琹贇思路倏地被打斷,他也無意再去想,只聞言又暗暗輕嘆一口氣,良久,淡聲道,「既如此,便罷。」
眾人見他鬆了口,氣氛才又舒緩起來。
「原來二妹妹舞藝這般出眾,本宮怕皆是不及你的。」錦甯率先打破沉寂,眉眼柔柔帶笑,「那先前之事可見真是個天大的誤會了,妹妹這般厲害,哪來的不情願呢。」
她話語間皆是為她欣喜為她憂然的好一副長姐姿態,禾錦華卻眸中划過一絲煞氣。
呵,果真是她的好姐姐,這便迫不及待地給她挖坑了。
眾人聞言,原本震撼痴迷的目光卻是一變,神色有幾分輕蔑。
聽甯和郡主此言,怕與眾人一般,竟也是不知禾二小姐有這一手的。
你舞跳得這般好,卻是連身為姐姐的甯和郡主也是不知曉的,竟藏得這般嚴嚴實實。
既如此,先前又為何百般推脫,千般不願,萬般扭捏?任是不願一賽才藝?
不過是為博人眼球的小伎倆罷了,欲擒故縱,實不為大家女子所為,著實令人不屑。
「姐姐說笑了。」禾錦華瞌下眼瞼,「妹妹如何及姐姐,只是閒來無事,獨自在院裡胡亂練一通罷了。」
同為王府小姐,甯和郡主有先生教導,禾二小姐卻只得獨自在院中練習,聽懂禾錦華話中潛台詞的眾人神色各異。
姒樂耘佯作驚訝,「原禾二小姐也甚是喜愛舞藝的,我本以為,禾二小姐只喜習武呢。」她轉身對錦甯打趣道,「既如此,回頭可要與順文郡王說說,也找個先生教教禾二小姐,不若你成天到晚一人,甚是無趣的。」
二人你一來我一往,劍拔弩張的氣氛教眾人心思活泛起來。
倒不知是同情禾錦華「可憐境遇」的人多了起來,還是因一向武藝名聲在外的禾二小姐忽地竟對舞藝有了興趣而察覺不對的人多。
亦或是,有些理解了姒樂耘話中的第二層意思——甯和郡主到底是嫡女,禾二小姐只是個庶女罷了,不過是一個庶女,難不成還想與嫡女比肩?
哪怕是找了先生習舞,為的也是…不教甯和郡主成天到晚一人練舞,找個人陪著逗逗趣兒罷了。
錦甯猜得著個**不離十,餘光瞄見鄭馥與段琦波興奮笑著誇讚禾錦華深藏不露,她收回餘光,嘴角微微抿起笑來。
二妹妹前世,怕是與她依舊…緣分不淺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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忈王府
姒琹贇放下毛筆,抬眸,「含甯閣換門的事打點好了?」
司寇延休聳了聳肩,「那人可警惕著呢,似乎是家裡人被禾錦華拿捏了,不願替我們做事。」
「強壓。」姒琹贇端起茶盞吐出兩個字,笑意清淺,「他必須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