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致遠定睛瞧了瞧,卻依舊不識得那被壓來的女子,只覺分外陌生。
他本心中憋著滿腔怒火,當下有了出氣的地兒,直接冷聲罵道,「誰放你們進來的?!如今有要事在先,再有別的之後再議吧!還不退下!?」
「大人恕罪!」兩個婆子忙下跪叩首,「老奴不敢不從!只此婢與郡主殿下有關,老奴不敢拖後處置!還望大人莫要怪罪!」
禾致遠聞言又盯著那女子看了許久,回首對錦甯道,「甯兒,你可識得此人?」
錦甯蹙了蹙眉,頷首輕聲道,「此人原本是女兒院中的香茗,前幾日被才被發買了出去。」
禾致遠不覺皺眉,對兩個婆子道,「犯了何罪?」
二人賠笑道,「回大人,此女乃禾府罪婢,先前因手腳不乾淨被發買了出去。」
禾致遠微微頷首,淡淡道,「既如此,那你二人便先起來說話罷。」
「諾!謝大人恕罪!」二人起身,恭謹道,「這罪婢今日一早便在府前磕頭說是有事稟報,我等本不願通報,可她竟說要來認罪,說是郡主殿下今日將被惡人誣陷!這可不得了了!老奴怎敢瞞下?當下便壓了這罪婢前來認罪!」
「哦?」禾致遠怒極,「郡主殿下被誣陷,你一介罪婢又如何知曉?難不成…此事你竟也摻和其中?!」
香茗驚恐不已,痛哭道,「回郡王大人,奴婢縱是有一千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謀害郡主殿下啊!此事皆是二小姐所為!」
她手一指,正指向禾錦華,「這閣內有兩隻死鼠,此鼠便是二小姐命人趁含甯閣換門之時放的!二小姐找了這江湖騙子早早便串通好了意圖誣害郡主殿下!為的便是抹黑殿下的名聲!」
眾人驚呼。
這丫鬟方才並不在場,卻每一句話都講的與才發生的事不差分毫,想來十有**是實話了。
——世上怎會有禾錦華這般惡毒女子!?
禾錦華在看到香茗時便只覺不好,心頭盤旋著不對勁的怪異之感,聽聞香茗這般言辭,只冷笑道,「你區區一手腳不乾淨的罪婢,何人給你的膽子誣陷我?!」
「二小姐你莫要再裝模作樣了!」香茗高聲,一派冠冕堂皇,「奴婢已然犯了一次錯!如今自然是要為郡主殿下主持公道!」
她頭磕得咚咚響,聲淚俱下道,「奴婢怎敢欺諸位大人?!更是沒有誣陷二小姐!所言句句屬實!便是因為…因為……」
她咬咬牙,道,「奴婢便是替二小姐找了那放死老鼠的人!奴婢罪該萬死!」
「香茗…你……」錦甯用力咬著唇瓣,難掩落寞地側過首去,低喃道,「我自認…待你不薄……」
「殿下!奴婢錯了!奴婢罪該萬死!可奴婢是有難言之隱的!」香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奴婢本一心一意服侍殿下,絕無二心!可才過不久…二小姐竟找來,以奴婢的父母親人威脅奴婢,讓奴婢替她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