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時間皆被這首詩吸引了去,趙盼兒便被拉了過去解詞。
「盼兒如今的詩作得是愈加有靈氣兒了。」姒樂耘輕嘆。
錦甯笑著頷首,「遣詞造句精進了許些。」她端起茶壺為二人斟茶,剛倒了半杯茶,卻是再也倒不出來了。
珠憶忙上前接過,作揖,「奴婢去沏罷,殿下可是有想喝的?」
錦甯搖了搖頭,溫聲道,「隨意便可。」
珠憶應是,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江映雪望了兩眼她的背影,「咦,你這丫頭模樣倒是眼生。」
錦甯好笑,「本宮與你有些時日沒見了,你自是不知她的。」
江映雪有幾分可惜,「先前你身邊兒的那個珠憶倒是個可心人,怎的便換了新的?」
姒樂耘倒是知曉些內情,輕扯了扯江映雪的衣袖,低聲道,「似是染了病,你可莫要再提那些晦氣的。」
江映雪聞言一驚,點了點頭,換了話頭又道,「只是這丫頭是個新的,也不知熟不熟悉趙府?」
錦甯笑了笑,輕柔道,「這丫頭機靈,定是能找准地方的。」她拍拍江映雪的手,「你啊,且放寬心罷。」
幾人又閒談了兩句,一個丫鬟卻拎著茶壺走來作揖,「奴婢拾翠,二位殿下安,劉夫人安。」
「起罷。」姒樂耘道,「你家主子是何人?」
「回公主殿下,奴婢乃趙府膳房的丫頭。」那丫鬟福身道,「奴婢方才路上遇上了郡主殿下身邊的珠憶姐姐,珠憶姐姐說是有事,便托奴婢將茶送了來。」
姒樂耘淡淡點頭,「本宮知曉了,你且退下罷。」
那丫鬟道是,便將三人的茶盞一一斟滿了,才作揖又離開。
錦甯端起茶盞輕抿一口,卻眉心倏爾微動。
入口極清,卻太薄了。
茶是她最是喜愛的大紅袍,若是珠憶,確實是會選大紅袍。
可珠憶泡的茶,不該如此單薄。
錦甯不動聲色地放下茶盞,眼見江映雪與姒樂耘皆端起茶盞飲下,她斂下眼眸,心頭稍松。
「姐姐。」
錦甯抬眸,卻見禾錦華不知何時而來,微微笑著望向她道,「不知姐姐可有興致陪妹妹一同游游湖?」
姒樂耘眉頭一皺,淡聲道,「禾王妃怕是過於唐突了罷,本宮與劉夫人正同甯和談天,你如今二話不說便要帶走她,可是要給本宮與劉夫人一個交代?」
「無礙。」錦甯柔聲道,她望向禾錦華抿嘴笑笑,「妹妹既有意,那本宮自然相陪。」
「甯兒!」姒樂耘低聲,「她若想找你在忈王府又有何不可?如今定不懷好意,你何必應她?!」
「樂耘。」錦甯無奈攏眉,拍了拍她的手,「你且放寬心,本宮又怎會有礙?你多慮了。」
她說著便起身,向禾錦華溫聲道,「遠了不便,本宮便同妹妹在湖邊賞賞荷,妹妹說可好?」
禾錦華頷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