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甯捂著嘴咯咯嬌笑了起來,杏眸嗔睨她一眼,「原是咱們的格根塔娜原是想找個如意郎君了啊。」
格根塔娜紅著臉搖頭,嘴上卻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若說如意郎君……」錦甯笑意漸深,調侃道,「我卻是識得幾人品行樣貌皆是極好的,若是能促成一段好姻緣,豈不妙哉?」
格根塔娜羞得掩了臉,先頭還帶的半分生疏也盡數拋開了,「呀!甯和!莫要再拿我打趣兒了!」她嘟囔著道,「再說…再說我如今都十六了,還是沒遇上一個瞧得上眼的,哪裡是說找便能找上的?」
錦甯輕拍了拍她的手,方才還握著手爐的手熱乎乎的,令人心安,「格根塔娜生得這般模樣,還怕尋不著好郎君?你歡喜什麼樣的男子我卻是還略知一二,若你有意,我便為你引薦引薦。」
「大珝男子?」格根塔娜咬著嘴悄悄望她,眼珠子猶豫地轉了轉,不免動了心。
她心悅的男子,確實是大珝男子那般溫文爾雅,君子端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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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馬車臨至忈王府,珠憶欲言又止。
「如何?」
珠憶躊躇不已,終還是將滿腔疑惑問出口,「殿下同科爾沁公主,怎瞧著仿佛相識已久?」
錦甯啞然失笑,「你這丫頭,今日怎麼糊塗了?本宮同格根塔娜本便相識六年之久了。」
「不…奴婢不是說殿下同科爾沁公主相識已久。」珠憶皺著眉,不明所以,「奴婢是想,殿下雖同公主常有書信往來,可多年未曾會面,如何能這般融洽交好?」
錦甯笑而不語,只問,「寶念,你以為呢?」
寶念猶豫片刻,輕聲道,「奴婢以為,殿下當年和科爾沁公主一見如故,自然便有其原因所在。」
錦甯似是懷念地眯了眯眼,感慨道,「確實,此為其一。」
「其二……」她看著苦思冥想的珠憶,語重心長道,「為人處世乃人之根本,如何與人相處,自然也是一門大學問。」
錦甯溫和耐心地解釋,卻又仿佛在諄諄教導著誰,「見人下菜碟兒亦並非單單意喻投機取巧、偷奸耍滑,人人皆有不同,待人自要看人的不同之處,先將人看準了,才能下准了菜碟子。」
下准了菜碟,氣氛才會被自個兒拽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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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歡迎蒙古公主與使臣,被皇帝新提上來的禮部也是卯足了勁兒想要立個上上功,自然是緊鑼密鼓地打點了起來,不敢出分毫差錯。
離著宴席還有不少時日,姒樂耘便向忈王府遞了帖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