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還坐?上次出的事qíng難道還不夠刺激嗎?我要是再被胖版貞子嚇一跳,那就不是扭送保安處或是公安局了,要直接送到jīng神病院才能OK!
聰明的蒙小妍當然明白我在想什麼,她用無比溫柔的聲音對我說:“我爸媽都去了上海,今晚就我一個人在家。”
等等,一個人?
一個人一個人一個人?
但我很快,就把那些想入非非的念頭壓了下去。我是英雄米礫,怎麼可能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女孩子一個人在家,又邀請我去做客,如果我顯得扭扭捏捏的,是不是會傷人家的自尊心呢?更何況這個女孩子不是別人,她正是剛剛替我把自尊心找回來的可敬的賭神天山童佬蒙胖胖啊!
“那……”我摸摸我的鼻子說,“你保證不會再出什麼狀況,比如你家衣櫃裡會不會躲著貞子什麼的?”
“你就會胡說八道。”她伸出手來,輕輕拉住我的手說,“走吧,木腦殼。”
蒼天啊,大地啊。我米礫今天是撞了什麼桃花了,竟然有兩個女的主動來牽我的手。而且蒙小妍的手和蔣藍的手是完全不一樣的,蔣藍的手很瘦,冰涼冰涼的。蒙小妍的手則胖胖的,暖乎乎的,有點像米礫最喜歡的那個冬天裡用來取暖的透明的小熱水袋。我就這樣胡思亂想著,聞著小區夜晚空氣里淡淡的花香,腳步不聽使喚地跟著蒙小妍再次來到了她家的門口。
上帝做證,我是一個好青年,不喝酒來不抽菸,不泡妞來不賭錢。所以,拜託,當我深夜十二點跟隨一個胖姑娘走進她的香閨的時候,請千萬不要再出什麼狀況了。
謝謝!
米礫(12)(1)
“你家也太亂了。”我皺著眉頭對她說,“做為女主人之一,你實在是太懶!”
她又捂著嘴笑,不搭理我的批評,我跟隨著她進了她的房間,她拿來兩瓶可樂,踢掉拖鞋,坐在一塊墊子上,對我說:“給。”
我好心提醒:“保持好身材最好拒絕可樂。米砂從來不喝可樂。”
不過我說得遲了,蒙小妍已經啪地打開可樂,靠著chuáng說:“我這身材再保持下去才悲哀。”
“你為什麼那麼厲害?”我拿了可樂,也學著她靠在chuáng邊。
“什麼厲害?”她裝傻也一流。
“賭。”我說,“簡直跟電視裡一模一樣,看來你這輩子可以不愁吃穿。”
說她胖她就喘,她得意地瞄我一眼:“我告訴你吧,我媽媽有個外號叫“賭仙”,我外婆是“賭魔”——聽說過三十年代上海灘最大的一場賭局嗎?”
我吃驚的搖搖頭。
她輕飄飄地說:“那是我太婆組織的。”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又一次被蒙小妍深深地折服了!想不到看上去普通平凡的她,她竟然出自一個賭博世家!
我崇拜地說:“那可以傳授一點點兒的技藝給我嗎?”
“不可以,”蒙小妍這隻小壞鳥接的飛快,像早就揣摩到我心思似的,說:“我們家是傳女不傳男,傳內不傳外。”
我說:“切,女權主義。”
蒙小妍坐正身子,把可樂往地上一摔,說:“木腦殼,你問夠了吧,下面輪到我問你了。”
我也坐直身子,雄糾糾氣昂昂。比她高出一個頭的感覺真慡。
她仰著頭說:“你倒是說說看,你胸口的傷疤是怎麼回事?”
我正享受巨人的快樂,一聽她的話,嚇得趕緊捂住胸口,天,她怎麼知道?下意識的,我打量了她的這所房間,想看看有沒有什麼類似照妖鏡的設施,尤其注意了她的屁股後面和她的袖口。
她伸出手,捂住笑歪了的嘴說:“在酒吧的時候,你不是脫了上衣嗎?”
瞧瞧瞧瞧,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我長長舒出一口氣,繼續直著身子說:“被捅的唄。”
“為什麼?快說說看!”她真八卦。
“是這樣的”,我吞吞口水,“有一天,有幫壞人搶一姑娘的錢,我以一斗八,一個歹徒手拿牛耳尖刀,對著我步步bī近……”
“得了。”蒙小妍打斷我,“你別編了,你胸口的傷應該是剪刀刺的。”
我氣泄,問她:“你都知道了?”
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她很老實地點點頭說:“對不起,我上網查過你了。”
靠!為了掩飾我的尷尬和失敗,我故意把上衣撩起來,露出光光的肚皮,bī近她,壓低嗓音說:“你要小心,我是一個禽shòu!”
蒙小妍動也沒動,她低垂著眼睛,鄙視地看著我用力擠出來的腹肌,打了一個,一個長長的哈欠!
“誰相信?”她拖長聲音說,“你是一個不會欺負女生的好人。從你把我從台階上救起來時我就發現了。”
她說完這些話,就把頭扭到一邊。我靠,她居然用了“救”這個字!我發誓,我只是順手把她攙起來而已,就像揀一隻皮球那麼容易。
真是此尷尬末歇彼尷尬又來,我這種人,再重的批評都可以承受,再輕飄飄的表揚,對我都是沉重的打擊。所以,聽她這麼一講,我撩著上衣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心裡有點怪怪的感覺,就像吃了一個劣質的話梅,表皮酸的出奇,不一會兒,就嘗了滿口讓人發膩的甜味素。為了把這種怪異的感受打得四分五裂,我冷漠地說:“我沒你說得那麼好,其實我這個人,口碑一般,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