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公爵聽到這句話,好像稍微鬆了一口氣,原本繃得緊緊的肩膀也顯得放鬆了一些,他一板一眼的回答道:「非常感謝,不過我想不需要,陛下。您所擔心的那種情況,我可以很確定的回答,不會發生。」
「哦,那就真是太好了,我可不想因為一些小小的誤會導致好不容易才建立的良好友誼輕易的破碎。」
最終陸楠還是沒忍住的皮了一下,見安茹公爵不自在的在椅子上動了動,她心中好笑,立刻轉移了話題:「那麼,可以請您說說,對於新的財務大臣一事,您有何看法嗎?」
安茹公爵稍作思考,便沉穩的回答道:「我大概能明白您顧慮的是什麼,但是,我不會的。坦白講確實我很想把這個職位收入自己的懷中,可是,一來我沒有合適的人選,二來,弗蘭德斯公爵和其他人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如願以償。」
陸楠忍不住對他的回答露出了滿意的微笑,輕輕拍了拍手,高興的說:「太好了,我就知道您肯定能明白。其實從我內心來說,當然願意把這麼重要的職位交給您負責。那些讚美上勃良第公爵的說辭也就隨便聽聽,有時間的話我可以盡情的對您傾吐那些對他不滿抱怨的話,直到您聽到不想聽為止。他是個好祖父,卻是個非常糟糕的財務大臣。要不是他刻意的放縱和無視,洛林的財務狀況也不會糟糕到眼下這樣的境地。今天東方防線又送來了不知道是第幾封催促的書信,千篇一律的喊著沒錢,要我趕快送錢過去。我真的非常奇怪,最近也沒聽到庫曼有什麼大動靜,他們到底是真的沒錢還是找個藉口來擼羊毛?」
這些抱怨的話也就只能對安茹公爵說說了,然後他果然完全無視了陸楠前面的話,只抓住了重點。
「所以您才會把布雷達大公派去接管軍團嗎?請原諒我的無禮,但我覺得這不是個好主意。」
安茹公爵直白的說,一點都不擔心這種太過耿直的態度會得罪陸楠。
「自從上一任軍團長聖桑伯爵去世後,東邊的防線就一直由接替的副軍團長阿弗里接管。他在那裡足足待了七年,甚至連自己的父親去世都沒有回家奔喪,更是在此期間打退了多次庫曼人的進攻。我想,恐怕布雷達大公是沒有辦法順利達成目標的。」
陸楠饒有興趣的問:「您說的這位阿弗里先生,就是赫赫有名的護教者,我們偉大帝國僅存的幾位聖騎士之一吧。我倒是久仰他的大名,在不少人的心裡,他簡直就是一位潔白無瑕的聖徒。有一次我甚至撞見幾個侍女口念他的名字對著上帝祈禱呢。可惜我從來沒有見過他,您能說說,他是個怎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