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必須得慢慢籌劃,不能操之過急。神父本身就不是那種很好煽動的類型,陸楠沒想過僅憑自己的幾句嘴炮就可以徹底打動他,從此將他牢牢綁在自己的戰車上。再說目前他的價值還是在羅馬里奧主教的身上,倘若主教沒能順利當上教皇,那麼就沒有以後。這又不是競選總統,靠著拼命砸錢和浩大宣傳就能把人推上教廷的權力巔峰。當然,倘若陸楠可以徹底用武力逼迫教會低頭,那倒是可以為所欲為。但她要有那實力還要神父來幹嘛?不如給自己封聖,從此政教合一,豈不美哉。
回到房間後陸楠立刻叫拉比給自己找了件更厚的裙子換上,雖然顏色超級難看,還有點扎人,看在保暖的份上她忍了。和拉比一起隨便吃了點東西,又在她的指導下學習了一陣西尼文,再看了一陣今天送來的各種文書,寫了幾封回信,一眨眼的時間,又天黑了。
「稍微休息一下吧,陛下。您忙了一下午了。」
在房間內走了一圈,點亮了所有屋裡的燭台,拉比小聲的對陸楠說。陸楠放下鵝毛筆,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看著拉比忽然說道:「要不以後您就兼任一下書記官,幫我寫一些回信怎麼樣。」
拉比聞言嚇了一跳,在宮廷里已經生活了好幾個月,她不再像最開始那樣沉默。由於有陸楠在背後給她撐腰,至少沒人敢當年對她有所議論。拉比漸漸的臉上有了些笑容,和陸楠的談話也變得多了起來。雖然她還是大多數時間都呆在房間裡不喜歡出去,但是她沒有長時間帶著遮擋面部的面紗,總之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其實陸楠知道她只是用自己的權力給拉比打造了一個看似安全的小桃源,一旦拉比走出她的套房,面對外面殘忍冰冷的世界,還是會遭受到無數責難和歧視。但那又怎麼樣呢?陸楠覺得只要自己願意,就可以永遠把拉比庇護在羽翼之下。她沒想過逼迫拉比必須堅強什麼的,這個孩子生來就遭受到了不幸的命運,偏偏她的外貌在這個時代就是個永遠無法修正的錯誤。無視實際偏要強迫拉比走出溫室,這也太殘酷了。陸楠還挺喜歡這個妹子,她的身上沒有那種怨天尤人的陰鬱,真是太難得了。
「這怎麼可以,陛下,我不能……」
哪怕是個難得的聰明姑娘,拉比好像從來沒想過要找機會插足權力,陸楠的建議讓她十分的驚慌,連連搖頭。
「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幫我寫幾封信而已。您也看到了,每天都有無數的事情等著我去做,偏偏還是有那麼多不長眼睛的傢伙,不分時段的寫些無聊的信件,偏偏我還得出於禮貌親自回信。親愛的,我知道您寫得一手好字,為什麼不好好發揮一下這個長處呢。」
陸楠滿不在乎的說,拉比卻還是很猶豫。
「但我只是個女人……根本不懂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