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麼一想的話,可能公主在公爵夫人的去世里扮演了一個不太光彩但卻不是罪魁禍首的角色吧。安茹公爵處處針對她好像也可以解釋。
只是陸楠卻不打算乖乖認下這頂黑鍋,搞得她好像欠了安茹公爵什麼天大的恩情。沒錯,安茹公爵確實在陸楠不知道的地方對她得到王位起了很大作用——雖然陸楠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因為她穿越而來的時間點已經是她獲得最後勝利了。但在將陸楠推上王位後他不也獲得了豐富得難以想像的回報嗎。從一個被排擠出權力中心快要沒落的貴族一躍而成宮廷權臣,打著女王的名號收穫了無數權力和追隨者。說穿了他們這是一場雙贏的交易,幹嘛總顯得他高人一等似的。
她皮笑肉不笑的揚起嘴角:「我不太懂您的意思,我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您的事情嗎?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我們之前並沒有什麼親密的交情,所以您這指責的態度我完全不明白理由啊,公爵。」
安茹公爵握著手杖的手指驟然收緊,怒氣從他眼底湧出,但他的口氣卻依舊冰冷:「這是要假裝您已經忘記伊蓮娜的死嗎?您以為絕口不提這件事就可以當做完全沒有發生過嗎。」
……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陸楠不禁回想起了上一次他們為此發生爭執的時候自己是怎麼說的,具體的已經記不太清楚,好像是把他冷嘲熱諷了一番,氣得安茹公爵揚長而去。這一次她不想重複上次的行為,她真的很好奇,到底過去發生了什麼。
於是陸楠還是維持著那種溫和的笑容,不知道的人從外面看,可能還以為她和公爵相談甚歡,只是從她嘴裡說出的話卻同樣辛辣刻薄。
「真是難看啊,公爵,無能敗犬的無用狂吠,您是打算把害死妻子的罪名徹底丟到我的頭上了嗎。有件事我不太明白,難道是因為我公爵夫人才患上了難以治癒的重病?難道又是因為我,她鬱鬱寡歡最後因病去世?好像您才是她的丈夫吧,她十五歲就嫁給您,直到二十一歲去世,我只有最後的一個月和她在一起,那時候她已經完全連起床都做不到了,這樣您還是堅持認為我是導致她去世的罪人?」
回想起看過的那些信件,陸楠冷笑著繼續說道:「雖然您現在表現得好像很愛她,為了她的去世悲痛萬分,可是我在您的莊園和她共度的最後那一個月,您又來看望過她幾次?連她病成那樣都可以如此漫不經心,可以想像在之前的日子裡我可憐的表姐到底遭受了何等的冷遇。既然您如此的思念她,不惜對未來的女王斥責辱罵,我就問一句,在您長達六年的婚姻生活里,真的對自己的妻子做到了問心無愧嗎?表姐那麼年輕就因為患上了一點小病最後活活被拖垮了身體去世,裡面真的沒有您的一份責任?」
安茹公爵的表情難看至極,蒼白的臉頰上甚至浮上了一絲血紅,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看著陸楠的視線幾乎稱得上兇狠。陸楠卻無動於衷,坦然的和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