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此之前,您是不是應該先和我們商議一下關於教會的事情。我聽說昨天晚上教會派來了信使,還給您帶了一封教皇大人的親筆信。難道您就想當做沒發生過嗎。」
陸楠定睛一看,對這個人還真的不陌生。漢諾瓦伯爵,封地不大不小,因為聯姻的關係和王室沾了點邊,是個非常虔誠的教徒。在此之前他就經常怒噴陸楠,覺得她繼位之後對天主一點都不虔誠,不僅不積極的去參加彌散,還跟教會關係冷淡。前不久教會才發生了巨大的動盪,恰好陸楠又去了一趟,他就嘰嘰咕咕的覺得肯定跟陸楠有關係,時不時的散布一些言論,大概就是覺得陸楠應該趕緊的滾去教廷懺悔賠罪。陸楠覺得和這種腦子有問題的人沒什麼好說的,還顯得自己很沒格調,所以從來都懶得理睬。沒想到今天卻忽然又冒出來找死。陸楠疑惑的看了一眼站在最前排的弗蘭德斯公爵,心想召見的名單里沒有這人啊,他是怎麼跑進來的?
弗蘭德斯公爵鐵青著臉,示意守衛們趕緊把漢諾瓦伯爵拉下去,但是卻被他正氣凜然的推開了。
「我只是在詢問您一個問題,為什麼要讓我閉嘴,難道是因為心虛嗎,陛下。」
人群中一陣騷動,貴族大臣們都開始竊竊私語。王都里從來都沒有秘密,教會派來信使的事情大多數人早就得到了消息。雖然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見陸楠沒有說出來的意思,他們也就選擇了集體裝傻。沒想到卻忽然跳出來一個鐵頭娃,不管不顧的就開始當眾質問。
陸楠沒生氣,她只覺得完全無法理解這位伯爵的腦迴路。按理說他和自己還多少沾了點親戚關係,為什麼反倒是站在了教會的一邊,好像巴不得被人知道自己跟教會關係惡劣似的。陸楠不在乎教會,更不怕得罪教會,但她卻不能在公眾場合表露出自己對教會有任何不尊敬的想法。這就跟她那個年代美國人可以當街罵川普卻不能隨便噴黑人差不多,是一種政治正確。她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位義憤填膺的愣頭青伯爵,心想多半是教會的使者找上了們唆使了一番。哎呀,所以說她真的太討厭這些神叨叨的信徒了。而且教會是想幹嘛,教唆她的封臣來反對她嗎。
「伯爵,我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您倒是迫不及待的猜測了一大堆啊。」
陸楠的口氣很溫和,但是沒有人會無視隱藏其下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