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沒說話,但是富瓦伯爵卻忍不住喊出了聲,揮舞著拳頭附和,「我們才是打敗異教徒侵襲的人,我們保衛了整個教會和其他王國!」
「沒錯,我們才是真正的天主捍衛者,任何人都看到了,要是沒有帝國幾十年裡無數次苦苦的抵抗,還輪得到教會像現在這樣猖狂嗎。這幾十年裡教會到底又有過什麼貢獻?它有什麼底氣以天主的代言人自居?它不僅貪婪的搜刮我們的錢財和土地,還一次又一次傲慢的企圖凌駕在帝國貴族之上,難道天主會這樣對待他英勇的戰士嗎?」
不少貴族被陸楠的語言煽動,加之想起平時被教會刁難和盤剝的不滿,不由得紛紛附和,特別是以富瓦伯爵為首常年被教會使喚著作戰的幾個貴族,更是發出了充滿怒氣的怒吼。
「而現在,教會終於連帝國的皇帝都不放在眼裡了,口口聲聲要我臣服——我為什麼要對教會臣服?難道教會是我的君王嗎?我可以無條件的對天主叩拜下跪一萬次,但我為什麼要對教會俯首稱臣!」
「是的!」
「沒錯!」
「憑什麼!」
王座下的很多人亂糟糟的吼著,沒人喜歡被壓在頭上,更沒人喜歡把嘴裡的好處硬生生吐出來讓給教會。特別是最近幾年因為連續的征伐失敗,教會不得不更加大力的盤剝掠奪,搞得很多領主貴族怨聲載道。陸楠的質問激起了他們心中壓抑的憤怒,覺得陸楠說得非常有道理,憑什麼身為帝國貴族卻要對教會低頭?教會又不是天主本人!
陸楠還趁機火上澆油,作為一個演講經驗豐富還得過好幾次大賽冠軍的人,她實在是太懂如何通過語氣和情緒來感染眾人,調動他們的情緒了。
「最可笑的是,如今甚至連我皇帝的身份也要由教皇來認可才能生效。有誰還記得,當年為了獲得我祖父查理的庇護,教皇帶著他的主教團,不遠萬里死傷無數來到我們的王都,只為了親手為他帶上皇冠。那時候他們苦苦哀求,顯得那麼的卑微和渺小。可是才過去了多少年,他們就已經不把帝國放在眼裡,還妄想把帝國的皇帝呼來喚去,當做他們私人的奴隸。這樣的侮辱,我身為女人都覺得無法容忍,你們這些男人難道就可以輕鬆的接受嗎?」
「不!我們不能接受!」
在場的貴族們里雖然已經沒有幾個親自經歷過當年激烈的戰火,但是多多少少聽自己的祖父父親充滿驕傲的提起過,帝國的榮耀,帝國的所向無敵,身為帝國貴族是多麼的榮耀。這樣的體驗誰不想要。而這樣曾經輝煌的帝國,竟然已經淪落到被教會如此輕視,男人們都無法忍受的發出了憤怒的喊叫。
陸楠又接著甩出了一個更大的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