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阿弗里完全沒有察覺到她心中的邪念,見她沒有吭聲,便以為她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這時正好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叫他過去,他就恪守禮儀的對著陸楠點點頭,邁開長腿朝著那個方向走去。陸楠幽幽的望著他的背影心裡嘆了口氣,某種時候女人還是比男人有優勢。就她剛才的胡思亂想,換個男人早就被阿弗里發現不對勁從而被當成變態了吧。
她多少意識到了自己的心理狀態有點不對勁,大概這和她在現代就有的某種惡習有著直接關係。因為工作壓力太大平時又沒什麼時間去旅遊放鬆,陸楠不知不覺養成了通過睡男人來舒緩焦躁的習慣。平時還沒什麼感覺,一旦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就特別的渴求性愛。想想她工作後交往的幾個男朋友,基本都沒怎麼談論感情,大部分相處的時間都只是在滾床單而已。
到了這裡之後陸楠一直都壓制著自己的欲望跟衝動,因為她很怕放縱帶來的後果。在這裡由於身份和地位的關係她簡直可以無所忌憚的搞個後宮,夜夜笙歌都毫無問題。但正因為如此她就更需要克制,不能放任自己去瞎搞。人一旦沒了下限會多麼的糟糕,這一點陸楠有過前車之鑑。目前為止她的忍耐還是卓有成效,僅僅睡了香檳公爵一個人而已。但現在大概是心中的壓力已經到了極限,就像是犯了菸癮一樣,她老是忍不住想著那件事,更不用說阿弗里還特別符合她對男人的喜好。
「啊,不行不行,不能衝動,那可是你惹不起的男人,醒醒啊陸楠。」
對這種無法掌控自己需求的現狀感到十分惱怒,陸楠用指甲狠狠掐著自己的掌心,自言自語的說。當然她不至於真的失去理性去強推阿弗里啦,就是很擔心長此以往萬一被他察覺到怎麼辦。某種意義上這算是職場性騷擾了吧。這個詞光是想想都讓人覺得無法高興起來。
站在原地好一陣,心裡的那份躁動才漸漸停止,陸楠看著不遠處已經整頓好營地開始休息吃飯的騎兵們,猜測接下來會有的安排。約定的地點已經近在眼前,全力奔馳的話大概不到一天就可以到達。她估算了一下時間,要是蘇丹真的在接到回信後就立刻出發,那麼此刻差不多他也應該距離目的地不遠了。但是不知道蘇丹有沒有真的那麼守時的趕到。而且到時候他們怎麼見面呢,總不可能漫無目的瞎轉悠直到偶遇吧。陸楠也無法排除他會提前趕到設下埋伏的這種可能。在這方面不能細想,否則就會發現有無數危險,以及開始無法抑制的質疑起自己衝動的決定,覺得簡直是個蠢貨。
反正此刻身邊沒有其他人在,陸楠短暫的放任自己沉溺於沮喪之中,一點一點的用手指摳著旁邊山崖上的小石頭,以此來抒發心裡的不安。她正摳得起勁兒差點都忘掉了滿心的煩躁,外圍負責放哨的騎兵們卻忽然喧譁起來,讓她不由得抬頭望去,只看到擔任警備工作的騎兵擺出了戒備的架勢,似乎是有什麼人過來了。
考慮到現在微妙的處境,陸楠稍微感到了一點緊張,擦了擦滿手的沙土,舉步朝著那個方向走去。但是只走了幾步阿弗里就匆匆的跑了過來,不由分說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略顯粗暴的將她拉到了一片石壁的後面,而內圍的騎兵們則是紛紛抄起武器,將她里三層外三層的圍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