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能活著肯定最好,陸楠實在是不想重新體驗一次這大半年來的艱辛與折磨。這就是她還按捺著性子好言好語的原因,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和這些來歷不明的異教徒公開撕破臉。
老人聽到她的話,終於動了一下,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仔細觀察後才發現,他的一隻眼睛大概是有白內障之類的毛病,眼球上蒙著一層薄薄的膜,有明顯萎縮變形的症狀,看著還挺噁心的。而且他那副佝僂衰敗的模樣完全沒有任何慈祥或者德高望重的氣質,陸楠第一時間只能聯想到各種電影裡邪惡巫師的形象。
這屆邪教徒不行啊,她默默的想,想要拉更多信徒,好歹也弄個甘道夫的造型出來啊。就這陰森森的模樣,只會叫人看了害怕,掉頭就跑。
在沒搞清楚對方底細之前她不應該這麼頭鐵,可陸楠完全不知道身為一名邪教徒應該怎麼做。說對著古神行禮,是下跪磕頭還是唱歌跳舞啊。陸楠對周邊部落的信仰所知甚淺,但他們信奉的神明確實五花八門,從蘆葦到巨熊,從火焰到鐵錘應有盡有。誰特喵的清楚那個多頭妖怪是什麼來頭。天主教範圍內的領土幾乎都實行著封建農奴制度,可這些異教徒的國度還在玩原始奴隸制度。也不怪教會總是輕蔑的把他們稱為野蠻的異教徒,因為大多數信仰原始宗教的部落確實很血腥野蠻,搞人祭活祭都是常見的事情。雖然陸楠也很討厭天主教撈過界的行為,起碼目前他們還沒有動不動殺人祭天的毛病。
她硬著頭皮和老人對視,儘量緩和臉上的表情,好顯得不要那麼強硬,而是一副很順從,很委屈的模樣。在此過程中她一直留意著身後中年人的動靜,下定決但凡他稍有行動就立刻大叫救命。
不過想想既然是約在這種地方見面,也沒有對她實行搜身,可能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危險,老人只是想語言警告她一番。畢竟她這種身份,沒了之後可找不到另外的替代品。而這個地下組織辛辛苦苦經營了這麼多年,總不會隨便就讓努力打了水漂。
「我還以為最多只是謠言,沒想到你真的墮落了。看來血緣果然不可靠,女人更是無法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