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楠早就想好了這個問題,胸有成竹的說:「您把他們都安排成傳教士,我會提前給守門的士兵打好招呼,記住,要謹慎,別被人看出破綻。」
「這個就請放心吧,他們可都是熟練的老手,一直很有信譽,絕對不會出賣僱主,更不會多問一句話。」
主教面帶微笑的說,見陸楠盯著他看,補充似的繼續道:「這不是什麼稀奇的時期,又不是只有僱傭兵才會出賣自己的生命來換取金錢。我想您可能不太清楚,這個世界對於那些天生就不是貴族也沒有任何高貴血統的人多麼殘忍。為了活下去,他們只能像貨物一樣的出售自己。哈哈哈,這一點妓女跟殺手都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在於妓女販賣的是自己的肉體,而殺手販賣的是自己的生命。」
「這麼一說,我反而對您感到更加好奇起來,親愛的主教閣下,您到底經歷過怎樣的故事呢。」
陸楠貌似隨意的問,主教卻僅僅只是回以微笑。
「我嗎?那只是一個骯髒又噁心的故事,說出來會髒了您的耳朵。不過有一點您可以相信,不管我是個婊子或者殺手,在您面前都毫無反抗之力,為了博取您的垂憐所做的一切努力,無非就是希望像用來取樂的小丑般換得您偶爾的一笑罷了。」
他用謙卑而討好的語氣說,仿佛真的很乖很溫順,不是什麼會咬人的毒蛇。所以陸楠僅僅也只是聽聽。她並不太關心洛雷托有什麼背景和來歷,只要他有用,聽話,願意任她驅使。陸楠已經認識到,身為君主,手下必須有至少一個狠毒殘忍又不折手段的小人。畢竟,就像世界有白天和夜晚一樣,只靠光明正大是無法好好掌控和治理國家的。
交代完了事情主教就乾脆的告辭離去,陸楠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她先是去隔壁看望了一下巴賽爾公爵,確定他雖然健康還在惡化,但不至於忽然一命嗚呼。隨後她又急忙連著發布了不少命令,打著擔心雷雨的幌子,改變了不少巡邏路線,同時給看守大門的護衛隊發去了放行修士的口令,理由也很簡單,她親愛的堂兄犯病了,她想在教堂舉行一個小小的彌散為他祈福。
然後陸楠還緊急傳令所有外城和內城的守衛,密切注意西法蘭國王的行蹤,一旦他到了就立刻通報,並且請他不要耽擱,馬上到王宮裡面一趟,她有急事需要和他商議。
完成了這一切,陸楠便找出了那個酒壺,仔細的檢查試驗了好幾遍,確保萬無一失。儘管這個時代的技術不發達,但是鑄造這種小玩意的手藝還是挺不錯的,陸楠反反覆覆的試驗了幾十次,確信除非事先知道,絕對不會被人發現裡面的機關。她想這種把戲只要沒見過,一般人都不會意識到這一點吧。不過到時候萬一發生什麼變故,她還有第二手準備,說不得就只能「擲杯為號,三百刀斧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