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著性子一一回答完那些五花八門的問題,簡直跟做了十幾張調查問卷似的讓人心煩,陸楠還得面帶微笑聽這些管事爭先恐後的獻媚奉承,吹噓自己在籌辦婚禮過程中的功勞。好不容易終於將這群煩人的傢伙打發走,陸楠看了一眼堆積在書桌上等待批閱的公文,哀嘆一聲,趁著現在屋裡沒人,乾脆整個人撲倒在了一邊的躺椅上。
「早知道應該再忍耐一下,等婚禮舉行完畢再打發貝赫倫夫人的。」
盯著天花板上的浮雕,陸楠自言自語的說。
對於那場即將舉行的婚禮,陸楠只感到不耐煩和厭惡,恨不得趕緊將這場鬧劇完成,別耽誤她辦其他的正事。可是一想到結完婚後恐怕就要面對接之而來的催生壓力,陸楠頓時頭皮發麻。她無法想像自己和諾曼第公爵一起睡覺的場景,而按照慣例,新婚夫妻的新婚之夜必須在王公大臣們的見證下舉行,據說是為了檢驗夫妻某方面的功能是不是有問題,能不能順利造出孩子。光是想想那種場面,陸楠就覺得快要尬死了。哪怕露易絲安慰她說其實並不會當面那啥,起碼會有個屏風擋著也一樣。
「萬一諾曼第公爵壓力過大導致無法雄起……那可就好笑了。」
自我安慰的幻想了一下,陸楠覺得比起那個倒霉的丈夫,她還算好的,起碼沒有生理相關的擔憂。
默默的躺了十來分鐘,陸楠知道應該起來完成今天的政務處理,但她確實毫無動力,只想一直躺著當條鹹魚,所以說結婚真是件煩心的事情。但是那麼多公文不處理又不行,陸楠扯著嗓子對著隔壁喊:「拉比,拉比,我需要您!」
跟著她一起搬到行宮,依舊住在隔壁房間,拉比默默的打開門走過來,輕聲的問:「有什麼吩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