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無數人的注視吃喝拉撒固然羞恥,比起命來都算不上什麼。陸楠覺得自己的羞恥心基本都被磨得差不多了,換做以前她沒法想像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泰然自若的干某些私密事情。
小腹還在隱隱作痛,陸楠安撫的緩緩撫摸著,好半天才終於停止了抽痛。她打了個哈欠,覺得也許自己真的應該在懷孕期稍微放鬆一些,不要再那麼操勞。好不容易才懷上這個孩子,她可不想因為勞累導致流產。不光對身體損傷很大,她實在是不想再看著諾曼第公爵那張死人臉跟他造人了,簡直是酷刑一般的折磨。
朦朦朧朧似睡非睡的時候,她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在敲門,而且傳來了值夜班的秘書和來人說話的聲音。一般而言,除非是發生了很緊急的事情,不會有人在這種時間跑來打擾。陸楠疲倦的睜開了眼,抱著微微顯出的肚子從床上坐起來,靠在床頭對外面喊道:「出什麼事情了?」
很快,外間值夜的侍女就進來點亮了門邊熄滅的燭台,房間裡驟然變得亮了起來。雖然按理說懷孕期間的女皇應該好好休息,而不是大半夜的還被人從床上叫起。但是陸楠身邊的人都沒有膽子敢私自扣押外面送來的消息,侍女站在床幃外面壓低聲音說:「陛下,是從前方緊急傳回來的軍情密報。」
陸楠沒問內容,因為她規定所有侍女侍從以及非相關人士不得私自拆閱送來的任何書信以及文件,遇到緊急事件,只有她安排值班的幾個秘書可以查看,但也不得擅自告知他人。她掀開毯子伸出了腳,侍女急忙半跪著為她穿上鞋子,重新掛好床幃,給陸楠披上外袍,才慢慢攙扶著她出去。而在外間書房,值夜的秘書早就等候在那裡,手裡拿著一封打著火漆印記的軍報。
「陛下,是阿弗里閣下派人緊急傳遞迴來的。」
說著他就把軍報遞給了陸楠。
陸楠接過後先是檢查了一番火漆封口完整無缺,確認著的確是阿弗里的印記,才在秘書送上來的蠟燭上將火漆烤化,撕開了封皮。打開摺疊好的信紙後,上面只有短短几句話,陸楠面無表情的看了一遍,而秘書則是畢恭畢敬的站在一邊,沒有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靜靜等待她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