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覺得噁心,就是說不出的難受。
她敲了兩下門,裡面卻沒有人回答,當然更不會有人過來開門什麼的了。
陸楠扭頭看了看隨行的護衛,一個比較機靈的急忙湊近回答道:「陛下,公爵閣下這幾天一直都呆在裡面,並沒有離開過。」
陸楠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推開了大門,頓時那股腐爛的臭味更加濃烈,混合著用來遮掩臭氣的香料味,古怪得讓人恨不得立刻奪門而出。陸楠也是忍了又忍才沒有捂住口鼻,強忍著這股味道走進教堂。
由於教堂位於地下,所以光線十分陰暗,借著幽暗的燭光陸楠看到了放置在聖像下的那口小小棺材,以及正跪在棺材前背對著自己的諾曼第公爵。但出乎意料的是,除了他之外居然還有一男一女站在旁邊,用手帕捂著嘴和鼻子一臉不耐煩。正巧陸楠還都認識這兩人,他們都是薩利安家族的人,一個是諾曼第公爵的堂弟,一個是諾曼第公爵的舅媽。
至於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反正肯定不是來悼念的。實際上這幾年裡薩利安家族沒有少在背後攪風攪雨,尤其是安德烈出生後,他們借著他的名義私下給陸楠找了不少麻煩。就像是陸楠在極度惱怒的時候想過乾脆把諾曼第公爵弄死提前讓安德烈繼承他的爵位以及封地一樣,薩利安家族的人又何嘗沒想過弄死陸楠讓安德烈提前繼承皇位從此在帝國作威作福。
有幾次謀殺陸楠還真的懷疑就是薩利安家族乾的。
但是別管諾曼第公爵平時如何,起碼在這個問題上他還是很堅定的站在維護陸楠這一邊的,沒想過殺妻證道自己當個攝政王之類的事情。大多數時候他都搶先一步解決掉了薩利安家族惹出來的麻煩,沒有放任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鬧到陸楠的面前。就算他是抱著不想讓孩子失去母親的念頭好了,陸楠也覺得從這裡可以看出諾曼第公爵是個有底線的人,所以兩人儘管一度徹底決裂鬧得很不愉快,陸楠也沒想過要讓諾曼第公爵喜當爹或者弄死他。
不過正因為如此,看在諾曼第公爵的面子上,陸楠也不好對薩利安家族如何,大多數時候都在裝傻。而薩利安家族的人非常明白陸楠不待見他們,雖然時不時就會搞點小手段噁心她一下,卻從不會主動跑到陸楠面前來自討沒趣。陸楠還是在幾次比較正式的宴會上見過這兩位薩利安家族的成員。那個堂弟倒不是很熟,只有一面之緣,而那位舅媽可真是一言難盡。身為一個沒有兒子的寡婦,不肯像其他年輕輕輕守寡的貴族夫人那樣,要麼改嫁,要麼盡情享受生活,非要打著親戚的招牌纏著諾曼第公爵不放。鑑於她才三十出頭,陸楠一直覺得搞不好她對諾曼第公爵有什麼想法,妄想攀上他的關係再生個兒子出來爭家產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