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新大陸的一切陸楠都要牢牢把握在自己手裡,不允許任何人企圖瓜分。這在未來大航海時代是件很困難的事情,但眼下卻並不難。因為長期航海的兩個必要條件都掌握在陸楠手裡。沒有堅固的船隻以及指示方向的指南針,想以目前的科技水平自行在新大陸和西方世界往返,簡直是做夢。
唐國倒是有指南針,但那些貴族估計不知道這一點,他們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黃金珠寶瓷器香料和絲綢上,就沒幾個腦子清醒的想過學習一下唐國的科學技術。說來也十分的可笑,唐國的人自詡天朝上國,看不起他們這些西方世界的落後蠻子。而西方世界的人又坐井觀天,不分青紅皂白將其他人全部打為異教徒,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去偷去搶,如同小偷強盜那樣不勞而獲。起碼站在現在的角度,陸楠還真不覺得這些上帝的信徒有什麼高貴優雅的。
要不是唐國實在是太遙遠,大多數領主連基本的地圖都看不懂,他們大概早就開始嚷嚷要出兵去唐國洗劫一圈了吧。每次商隊帶回大量的東方貨物時,就有貴族領主在陸楠面前感嘆,感嘆太遠了搶劫不到。哦,當然表面上不可能這麼直白,而是含蓄的說想要去傳播天主的教義,就像是幾十年前教廷最輝煌的時刻那樣,對庫曼以及周邊部落發動了聲勢浩大的聖戰,凡是活著回來的人無不搶劫得盆滿缽滿。
教廷大概就是因為曾經吃過甜頭,所以總是念念不忘聖戰的榮耀,每年都有人跳出來聲嘶力竭的大喊要再一次發動聖戰,弘揚天主的光輝。他們是真的這麼以為嗎?不,還不是垂涎著那些財富,想要再去成功的當一回強盜而已。
所以這一陣子外面叫囂要對新大陸發動聖戰的呼聲日益高漲,教廷再一次動了心,從各種角度對陸楠展開的遊說。只不過陸楠一律不予理睬,教廷想打,那就自己組織軍隊船隊打去唄,她不攔著。但是妄想挑動她出面,借著帝國的軍隊和船隻去撈好處,陸楠才沒那麼傻。
「切,連加封我為聖徒這種條件都開出來了,看來教廷是真的紅了眼。我就奇怪了,他們不過也就是聽了些傳聞,為什麼就那麼深信不疑,覺得只要去了新大陸就一定能發財呢。他們沒想過失敗的可能嗎?」
看完了教廷這段時間送來的第五封信,陸楠沒好氣的直接放蠟燭上燒了,信都懶得回。不過說到上當受騙,時間過去一千多年到了她的時代,每年還不是有無數人輕易的上當受騙,動不動就有騙子空手套白狼捲走幾十幾百萬什麼的報導。只能說人性中的貪婪真的很可怕,一葉障目,魔障於心,大概便是描述的如此場景吧。一大群在這個時代算是占據著最上層優質資源的人,單憑著一些傳言,幾箱黃金,就能對描繪出來的空想畫卷深信不疑,幾乎沒考慮過受騙的可能性。
「多虧我不是騙子而是你們的皇帝,不然來個局中局,空手套白狼卷一票就跑,看你們哭都沒地方哭去。」
陸楠暗自吐槽了幾句,忽然覺得這倒是一條不錯的發財之道。這裡的人還沒見過那麼多套路,恐怕一騙一個準。
騎士團團長那邊暫時還沒傳來動靜,富瓦伯爵精神十足的滿王都溜達,天天參加不完的宴會。陸楠已經再三告誡他謹言慎行,卻依舊無法堵上他那張吹得天花亂墜的嘴。他的這種行為,足以打消陸楠對他的最後一絲憐憫。可能布拉曼特遲遲不動手是考慮到局勢,富瓦伯爵正處於風口浪尖,忽然暴斃而亡,肯定會引來一大波猜疑跟流言。
陸楠卻不想顧忌那麼多,她受夠了富瓦伯爵對於黃金的渴望,也受夠了那些被他蠱惑跑來糾纏的貴族。被人知道是她主使的也無所謂,她就是想用富瓦伯爵的死給這些做白日夢的人敲響警鐘。一大堆麻煩還沒解決,庫曼人就在帝國的鼻子底下,他們居然還有心思去琢磨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