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前的蘇木已很膽小,甚至連跟季望說話這種事情都不敢肖想,現如今被喜歡的人把這份感情當成一時興起的玩笑,令她黯然傷神。可她不能再跟以前那樣逃避退縮,比起生命大事,這些難過和痛楚根本不算什麼。
她並不在意,只要結果是好的,過程多艱難都能接受。
蘇木已推著車子走在人行道上,換了一種方式安慰自己,順道也替自己辯解著:“你說的那些我都理解,可是像季望這種榆木疙瘩不主動出擊要待何時啊?真要等到他明白過來黃花菜都涼了。”
清河不太贊同:“你喜歡季望在我們眼裡是長達兩年的暗戀,但在季望眼裡說不定只是一時興起。”
她們兩個人的出發點是不一樣的,可清河說的並沒有錯。也許對她來說這不僅是長達兩年的暗戀還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但季望就不一定了,在他眼中說不定自己就是那隻突然出現的小野貓老是想要攪亂他的生活,不安分的叫囂著。
有些無措啊!
蘇木已被清河的那番言辭說的有些動搖……魔怔的搖搖頭,想要把突如其來的想法從腦子裡晃出去。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拿起那本語言學概論翻開最後一章,夾層中藏著一封牛皮紙的信封,收件人是:季望。
蘇木已微微嘆了口氣,摸著牛皮紙的信封神色裡帶著一絲猶豫:“差一點你就要被主人領回家了。”
重生前,她寫過一封自報家門的信件,只不過坦白的是性別並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那封信被她夾在了語言學概論的夾層里,等她終於鼓起勇氣想要寄出去的時候,信卻被她弄丟了,時間恰好是在今天。
還好,現在這封信安安穩穩的在她手上,也算是跟命運做了一波鬥爭吧!
想著想著,她心情好了很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重生一次竟有了這麼大的勇氣,該感謝季望麼?逼著她前進、逼著她面對內心,縱然再害怕也要硬著頭皮裝模作樣!
這一次,她希望一切都不是重蹈覆轍而是久別重逢……
“蘇木已!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清河衝著手機吼道。
蘇木已“啊”了一聲,很敷衍的說:“當然聽了啊,你說的很對,我再想想其他對策昂!”
清河嘆了口氣:“蘇蘇,一定是他麼?你喜歡的人一定非要是季望嗎?”
她不假思索的“嗯。”了一聲,用她這輩子最認真的語調說道:“我不能沒有他。”
清河想了想:“那就直接點,告訴他,你喜歡他。”
“可我也害怕,太認真的告白會嚇走他。”所以她才不把那封信送出去,害怕季望讀完會接受不了,更害怕脫掉馬甲的那一瞬間對他來未嘗不是另一種打擊。
蘇木已長長的嘆了口氣:“我啊,只能一天又一天矢志不渝的打動那顆不懂人間冷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