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你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嗎?你扔掉了我新買的雨傘,還讓我花費了那多麼錢,跑了那麼遠的路,幫你又是買藥又是買衣服。”
“……”
“我還為了你壟斷了整整20箱真果粒,白天要早起一個小時給你做早飯,尤其是在水果市場這麼緊張的情況下!我……我還買了蘋果幫你降火氣!”
“……”
“你數數看!你欠我的可不止是……幫你修修補補房子,請客吃兩頓飯那麼簡單的!你……你完全都想像不到,我怕說出來會嚇死你!”
“……”
“季望,你欠我這麼多,只好用你這輩子來償還了!”
一連串咄咄逼人的譴責,雖然說話的語氣是平平靜靜,沒有太多埋怨的情緒在裡面。但她所描述的每一件事情都無比屬實,沒有任何誇大其詞,就這樣,把向來懟人於無形之中的季望說得啞口無言。
“以身相許?”話語之間帶著些許玩味,他注視著蘇木已說道,“可以拒絕嗎?”
蘇木已有些錯愕,更是想不出什麼合適的詞來形容她的所見所聞,就仿佛眼前的少年是一隻白色的波斯貓昂著高貴的頭顱,踮著修長的腳爪,玻璃般耀眼的眸子裡帶著一絲難以馴服的小傲慢……
大體,是這樣的。
而季望也的確昂起下巴,眯著眼睛瞧著她。
蘇木已搖搖頭:“當然不行。”
“剛才你說了那麼多一大堆,又是在對我表白呢?”季望的聲音好聽,婉轉繞耳,偶爾上翹的尾音像是只小花貓撓的人心痒痒。
她老臉一紅,嘿嘿傻笑了兩聲。
“不錯,跟辯論會上那套大道理一樣別出心裁。”
蘇木已沒反應過來,幾秒鐘過後她表情有點繃不住了,瞪著眼睛死死盯著季望。
這特麼……
正常人聽到了表白不是該有最起碼的回應嗎?
喜歡也好,
不喜歡也罷!
可,季望……
完全就是一副仿若置身事外的人一樣,品頭論足的評價一番,是什麼個情況?
蘇木已握了握拳頭,翻身奴隸把歌唱:“我……我剛才沒有對你表白!”表情也倔得不行,虎牙一咧,“我那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哦,是嗎?”季望眼睛眯起來撒發危險的光芒,低聲輕吟。
“沒錯!現在你最應該做的就是知難而退,考慮考慮我提出來的這個要求!當然也不是很過分,畢竟……畢竟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欠的是人情而我又不缺錢,索性跟我……談……談個戀愛試試也不是一件很為難你的事情。”蘇木已硬著頭皮,說得天花亂墜。
“……”季望聽得有些鬧心,他分明還沒表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