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越說,季望神色嚴肅,但眉眼中全是溫柔。
“還有很多小細節,你這麼聰明,我不用點明,想必你也應該知道了。”
“木木,我很害怕會失去你。所以當你跟簡思源比賽的時候,我想讓你輸。”
她聲音沉了沉:“告訴我,為什麼?”
“我接到了最後一次校稿的通知,如果順利完成就可以出書,在無暇顧及的時間裡,我不想讓你跟她起任何衝突。”
蘇木已愣住,這還是那個什麼都不在乎,任何事情都不放在眼裡的季望麼?
“ 傷害你就是報復我最好的方式。”他揉了揉蘇木已的腦袋,溫柔地笑起來,漆黑的睫毛輕輕眨著,“簡思源想用南北川挑撥我跟你的關係,說實話,我承認我一時沒抵抗住。不過,吃醋歸吃醋,又不是不愛你了。”
“你想跟簡思源成為朋友,我依你 ,你想棄了這一切,我助你。有什麼不好的?”季望說的太過於坦蕩,眼裡的光彩様人。
是了,她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他從未阻攔過。
季望是在用自己的力量去保護她。
蘇木已垂下眼眸,睫毛微顫,極輕的呢喃:“沒有不好……”
季望嘆了口氣:“我從小身邊就沒有可以談得來的朋友,有些事在做之前已經習慣性的不與人告知,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我的事情。我不知道怎麼該跟所愛之人相處,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不了你金錢上的需求,但也不允許你受到任何傷害。”
他從未有過如此的坦誠,卻還是想要把自己難有的滿腔熱血說出來:“你是我的人生中第一抹光,不管這世界上有多少骯髒和不堪,愛你是這輩子最溫暖的事情。我並不希望因為你跟我在一起就要和我一同溺亡於黑暗中。也是因為你,我才意識到當退無可退時,不如再迎難而上!”
“到現在你還認為我是故意瞞著你,什麼都不跟你交代麼?”從蘇木已剛進來那會兒就已經把空調調到她能適應的溫度。
可,季望覺得很熱。
於是,等待著一個答案的同時,他開始單手解開半截衫領口的扣子,這是一個深v,本沒有扣子,但他買回來覺得騷得厲害,就在家縫了一排白色的隱形扣。
解開最後一粒扣子,頃刻間鎖骨和胸膛袒露無疑,他微微往後一靠,雙手支撐著地面看著蘇木已,神情倒是過於懶散了。
這也太……太他媽性感了,蘇木已鼻腔有點熱。
剛才季望說了什麼來著?
記不得了。
“果然又沒聽進去。”季望搖搖頭,身體往前湊了湊,“蘇木已,你對我的解釋可還滿意?”
他身上特有的沉木香讓蘇木已清醒了很多:“縱然為了我著想,但我是當事人也該有知情的權利,更何況你是我的男朋友,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下一次不許再瞞著我了,生氣的時候也一定要說清楚、說明白,不要再冷戰了。”
季望沉默了,他的這種無力感又蒙上了心頭。
“就比如現在,我要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蘇木已指著他的鼻子,嚴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