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已喝醉了,嘟嘟囔囔的,還衝著信箱指指點點。
而季望在黑暗失修的樓道里攥緊了拳頭,赤著眼眸又無力的鬆開,只能叫了輛車在電話里讓司機師傅把她送回城北宿舍。
凌晨兩點半,為了小姑娘的安全著想,他只能躲在暗夜裡窺視著一切。
……
當晚,季望坐在床邊等待著死神降臨,白梨推開了房門,哼笑著勾住了季望的脖子:“我回來了,想不想我?”
“分手吧。”
5.季望的自述[報復]
我是一個惡貫滿盈的人,卻獨獨是她的蓋世英雄。
每一個惡貫滿盈之人的背後或許都有一段身不由己,世人也沒有絕對的善惡之分。
那天,我對白梨提出了分手。
我以為把事實攤開,揪出來,就差指著她鼻子質問這個始作俑者的時候,才猛然發覺,什麼狗屁始作俑者,一切罪孽的開端都是我自己。
白梨很愛我,自從跟她在一起,母親過世後,我第一次吃上熱乎乎的飯菜,家裡打掃的一塵不染。甚至她連在做*愛這方面也一直試圖來取悅我的心情,滿足我的慾念。
更別提我要出去打工時,她卻拍著胸脯,自信的說:“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
一天打兩份工,下午端盤子當服務生,晚上去酒吧做調酒師,這是白梨跟了我以後的生活。
而我,就是她口中那個負責貌美如花的人。
每當我想去分擔一些生活上的壓力時,她總是會說:“季望,你這麼聰明一定能找到適合你的腦力勞動,那些髒活累活,我不想讓你做。你看跟你的長相一點也不符合呀!”
她對我很好,好到……好到我也說不上來,有一點像主僕關係。
這就是情侶之間相處日常嗎?
在她之前,我沒有談過實質性的戀愛。
但是,當我知道白梨不是我要找的人,而我找的那個匿名知己另有其人時,尤其是親眼看到那個活得像小兔子一樣開心的女孩那一刻……仿佛跟信件里的知己重合在一起。
每一次通信時的開心、放飛自我、還有她給予給別人的那種正能量不謀而合。
原來這就是差別所在。
同類人只會沉淪。
光明才能帶我離開黑暗。
那是一抹帶著希望的光束,就好比!就好比登上諾亞方舟的最後一張船票。
我想得到解脫,只能放棄那個陪我一起沉下去的女人。
可我沒有想到,白梨能變態到幾近瘋魔!
那天我被人賭在巷口,七八個人圍住我,砸在身上的是拳頭還是腳?已經讓我的意識錯亂分不清了,整個人的身體從骨子裡往外溢出酸痛。
我以為我快要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