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他那走路帶風的樣子,看起來簡直像是因為被麒初二冷言冷語,於是遷怒的準備把冉初七拖走揍一頓一樣。
冉初七一臉驚恐的被他拖走了。
但見他們終於有機會可以單獨相處,姚玉容卻又忽然擔心起了新的事情——以冉初七那完全沒有一點親近之意的表情,他真的能接受自己的身世嗎?
都說血脈之間有微妙的聯繫,可以讓兩人從小失散的親人乍一見面,就倍感親切……
是真的嗎?那她為什麼沒在冉初七身上看到這一點?
還是說,是鳳十六裝過頭,裝的太兇了?
啊……而且她也沒來得及告訴鳳十六,教官們準備把冉初七送入皇宮當太監,不知道剛才他自己有沒有聽出來?
而當太監,是需要……割掉某個對男人來說,非常重要的器官的。
……雖然就算不提這個,鳳十六也絕對會把自己的弟弟帶走。更何況幾歲的小孩子,大約也不懂那個器官,到底有多重要吧……?
可想到這裡,姚玉容卻又更擔心,時間還來不來得及。
從剛才船老大和林若缺——這個名字真的不是在嘲諷無缺院嗎——的對話中來看,這艘船是要把他們送去九江城北坊的。
那裡也許就是皇城所在。
既然如此,也許等不到晚上,初七就會被送進宮裡了。他們要逃跑的時間,就這麼卡在了現在和畫舫抵達岸邊之前。
但在船上是毫無辦法的,總不能跳江吧?
除非在上岸的那一瞬間跑掉——但兩個小孩子,怎麼擺脫一群殺手的追趕?
鳳十六原本就沒有什麼詳細的計劃,冉初七就更是一個變數,能成功嗎?
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卡牌,姚玉容苦惱的發現自己好像也幫不上什麼忙。
這麼一想,就難免有點可笑了——那些卡牌,弄些裝神弄鬼的事情輕輕鬆鬆,看起來場面極大,可真要做點什麼實事,卻反而無計可施,實在有些浮誇空泛了一點。
……嗯?
等等……
姚玉容忽然一頓,她突然想起來,現在的手牌雖然的確幫不上太多忙,但她記得有一張卡牌的效果,對於現在的情況,應該是很有幫助——【鱗潛羽翔】。
上能飛天,下能潛海——行,刷吧。
為了以防萬一,最好給鳳十六和冉初七兩個人一人備一張。
那她得刷出兩張備用才行。
而且……她還得跟鳳十六好好溝通一下。
就在麒初二把那些跟著進來的九春分,芳菲等人趕了出去後,他正準備跳回床上,卻發現姚玉容坐了起來,走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