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跑掉了。
很慫地跑掉了。
池硯西眉眼柔和地笑,完全不是那個眾人面前清冷疏離的池影帝。
“還想再看煙花嗎?”
“有煙花嗎?”
“只要你想,都會有。”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剎那,“咻”地一聲,天邊升起一粒流星似的光粒,在夜幕浩大的天邊,盛大地綻放。
沈墨的心停跳了半秒。
仿佛是個信號,隨後,接二連三地升起一排一排的煙花,點亮了整個夜空。
水光漫上沈墨雙眸。
“除了我的小姑娘畢業這件事,今天並不是什麼值得大肆紀念的日子。”池硯西指腹拭掉她眼角的淚,他的聲音緩和得不像話:“不過好像也沒有特別要選在今天的理由,如果非要說一個,那就是因為我等不及了。”
他像變魔術一樣突然從口袋裡摸出來一個黑色小盒子。
裡面嵌著一枚戒指。
一年之前,他就讓人定製了這枚專屬與他的沈墨的戒指。
前兩天才完工拿到手上。
池硯西從未有像此刻這般覺得自己還像個毛頭小子,急切地仿佛白長了那七歲。
他拿出來,一腳後退半步,單膝跪下。
頭頂的煙花依然在不停地升起又落下。
“聽說求婚是應該說很多情話,其實我之前有準備的。”他笑了一聲,“可我忘了,明明背了好多遍,現在卻一句都想不起來了。”
沈墨含著淚笑出聲。
池硯西說:“不過還有一句,怎麼都不會忘的。”
“什麼呀?”沈墨彎著唇角問。
池硯西道:“墨墨,嫁給我,好嗎?”
沈墨眉眼彎彎,頰邊的酒窩像初見時那樣甜。
她說:“好。”
盛大煙花綻於夜空,星辰萬里不及。
一如池硯西看她時那雙眼。
-正文完-
第77章 番外一
關於何時去領證這個問題,有兩個人很著急。
但都不是事件相關者本人。
周林不知道是去參悟了什麼真理至道,每天都要逮著池硯西問一句:
他拐彎抹角地詢問:“那你看我們公關部今年什麼時候能放個假?”
池硯西無甚表情地抬眸,高冷的給了他一個“你想太多”的眼神。
周林嘆氣,恨不得趴在他耳邊天天催:“祖宗,什麼時候扯證!”
其實周林倒也不是真想放假,主要是最近他忽然老孔雀開屏,打遊戲打著打著網戀了,深入地一聊居然發現對方是樓下咖啡店的前台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