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麼隱隱覺得這男人不是什麼善茬兒。
她先進了電梯,男人隨後也進來了,陳麼的手放在了包里,她的包里常年配有防狼噴霧,以及她已經準備好插眼鎖喉踢蛋蛋三大絕招,這人不耍流氓最好,一旦耍了,陳麼絕對要他有來無回。
「出來賣的?」
男人先開腔,陳麼懶得理他。
「多少錢一晚?」
「能不戴套麼?」
這麼淺顯的羞辱很明顯是想要陳麼生氣,她用空閒的左手撩了撩長發,面上的冰霜瞬間散去,千嬌百媚,妖嬈自生:「不戴套可以,就怕你買不起。」
男人目光陰鷙,「是嗎,也許你試過會免費叉開腿讓我上也說不定。」
陳麼笑彎了腰:「這一點先生放心,你太醜了,我的條件很苛刻的。」
美目流轉間,她已經準備好了,兩人誰也不退讓互相對視,直到樓層到,陳麼突然嫣然一笑,這一笑可太美了,即便是這個男人也未免片刻失神,就是這片刻,陳麼飛起一腳踹到他襠,收腳用高跟鞋在腳面上狠狠一踩,防狼噴霧對準那雙看著就不喜歡的眼睛猛噴,最後留下一句挑釁:「雞飛蛋打的感覺舒服麼?就你這種貨色也想睡我還不戴套?回去買條魚吧!」
說完光速跑走,高跟鞋噠噠噠,迅速不見了人影。
傻逼大個子,對她哪裡來的這麼大敵意,他爸被她騙錢騙色了不成?那好歹得叫聲媽再來調戲吧?
男人倚在電梯裡,陳麼攻擊的力道很重,是他沒有躲,也不想躲。
他們總是這樣,見了面就爭吵對峙,沒有一秒鐘閒下來,誰看誰都不順眼。到了決裂的時候,什麼難聽的傷人的話都罵得出來。
「么妹……」
他喃喃地念了一句,防狼噴霧讓他的眼睛變得通紅,於是流淚也就理所當然了。下一秒他就重新武裝起來,仍然冷硬、堅韌、不容接近。扭頭的時候看到光滑的電梯壁映照出的自己的模樣,也不怪她認不出來,她比以前更漂亮,那樣耀眼,但他已是判若兩人。
陳麼回到家裡總覺得有哪裡不對,那個男人總讓她有一種很詭異的熟悉感,要不然她也不會把自己置於險地跟他單獨進電梯,畢竟對方一看就是個練家子,陳麼肯定打不過。
在哪裡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