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看向她,那眼神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害怕,陳麼卻不以為然。半晌,林生輕笑:「是我考慮的不妥當,陳七。」
陳舟應了一聲,林生便接過他遞來的支票簿,陳麼接過支票,看了眼上頭的數字表示很滿意,將支票在唇邊輕輕一吻,「那我就先走了,不過下次你找我我也不一定有空,得看我時間才行,這錢是對這一次的賠罪,跟下次沒關係。」
她算的越清楚,林生眼底笑意越濃,他對陳舟說:「送陳小姐平安回去。」
陳舟沒說話,先過去打開了門,陳麼拿起自己的包,還沒走就被林生拽住手腕,再次拖到懷裡,扎紮實實吻了個徹底,他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我會再找你。」
陳麼之於他,就像是很小的時候一個小男孩對於煙的渴望,他盯著地上被人丟棄的菸頭,顫抖著手渴望的撿起來點燃吸了一口——那是多麼美好的滋味,吞雲吐霧,這輩子都再沒有那麼滿足的時刻。
現在陳麼就是他的精神鴉|片,他早晚會得到她,可晚一些也沒什麼緊要,因為等待的時間越長,最終的果實也越美味。
而送陳麼回去的陳舟就沒那樣的好心情了,他不知道他沒敲門前房間裡兩個人在做什麼,可他進去後卻扎紮實實看到了林生拍在陳麼屁股上的那一巴掌。
輕佻、挑逗,帶著控制欲與占有欲。
「我是不是說過,讓你離他遠一點。」
陳麼坐在后座補妝,聽到這句話,懶洋洋地把粉餅盒蓋起來,「哦,可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呢?」
「他很危險!」
這四個字幾乎是陳舟從牙縫裡迸出來的,陳麼卻無所謂:「那又怎麼樣,他就是炸|彈我也不怕,反正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牽連不到任何人,而且這是我的事,我是死是活跟你沒關係吧。」
陳舟握著方向盤的手瞬間抓緊:「你要是想死,跳樓喝藥哪樣不好?」
陳麼啪的一聲從后座拍他的後腦勺:「要你管!你是警察嗎管那麼多!請問你是我什麼人!」
是啊,他是她什麼人?
什麼都不是。
陳舟一語不發的繼續開車,他不知道要說什麼才能讓陳麼害怕,讓她知道林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跟林生在一起,她的未來還要不要了?她現在明明已經過得這麼好,為什麼還要蹚這趟渾水?她好不容易謀取來的美好的生活甚至都有可能因為林生毀於一旦,難道她就不覺得可惜、不覺得害怕?
她明明可以生活在光芒之中,為什麼要踏足深淵?當初他們那麼艱難,為的就是給自己謀一個未來,現在她有了,卻又要回頭,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陳麼這樣冥頑不靈的女人?
「你想知道什麼,接近林生也不會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