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吃的是燒餅,除了餅皮不夠脆,其他的沒什麼可挑的。
雖然昨夜驚鴻派的人只說不讓他們離開元州城,別說元州城,他們連門都不敢出,出趟門,便多了幾分嫌疑。
於是一時大家都面色凝重地待在客棧里,連說話聲都沒有。
沉魚和落雁一早上起來,已經聽說了此時,也都憂心忡忡的。
段白衣和徐顯這會兒才下樓來,段白衣面色如常,一點也不受死了人影響,甚至還有些開心。
許是她臉色太過於平常,一個驚鴻派的人坐不住,站出來攔住她的去路,質問她為什麼為什麼這麼開心。
謝照被他的邏輯打敗了,洛眉死了,不相干的人為她傷心是情分,還有強迫別人傷心的。
那人不依不饒,甚至藉此推斷段白衣就是殺害洛眉的兇手,因為她們昨天還發生了衝突。
徐顯皺眉,“小兄弟,你這就不對了吧。我師姐要殺你們那小弟子,哪裡會鬧這麼大動靜。你也太看不起我師姐了。”
謝照差點笑出聲,這話挑釁意味太足。
果然那小弟子一聽便惱,正要發作。忽然有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師弟不可無禮。”
謝照聞聲望去,只見一人身著紫色衣裳,御劍而來,襟上也別了一條紅絲帶,舉手投足間可見貴氣與威嚴。
這人身後還跟了一批人,浩浩蕩蕩地進了客棧。
這人逕自到了段白衣面前,抱拳:“失禮了,段姑娘。”
段白衣神色淡淡,“無妨。”
這人轉向他們驚鴻派,驚鴻派的弟子齊齊起身蹲下,“大師兄。”
徐顯和段白衣在謝照身側坐下,謝照八卦道:“他是誰啊?”
徐顯說:“驚鴻派大師兄,陸如風。”他用手擋住側臉,和謝照說:“他打不過我師姐。”
這話看似是說給謝照的悄悄話,其實聲音不大不小,已經夠在場聽到。
尤其之前那個小弟子臉色變了變,驚鴻派陸如風已經是合體期修為,還打不過段白衣的話,段白衣起碼也是合體期修為往上。
如今仙門小輩之中,合體期修為可不多。而他們這些,金丹期已經是資質頗為不錯了。合體期,想都不敢想。
那小弟子臉色一變,忽然蹲下,“抱歉,段師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段白衣也不看他,慵慵懶懶說無妨。
謝照聽得睜大眼睛,問徐顯:“那你是什麼修為?”
徐顯咳嗽一聲,“我沒師姐厲害,才化神期。”
在場的人心裡都驚了驚,一般這種下屆收些小妖,都是派門中的小弟子來的,一來是為了歷練,而來是因為這樣比較有牌面。
他們兩個這修為也來了,難不成是早有預料這裡會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