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顯說:“掌門,忘了告訴你了,你一定要解決青州的事情啊,不然業績就不達標了。昨天剛改的規定。”
謝照:“……”
我現在退出門派還來得及嗎?
謝照長嘆一聲,認命地收了東西,叫上他們仨一起出門。
雖然她曾經看過七百集滾筒洗衣機,但是她還是不會推理啊。
謝照抬頭望天,忽然從天而降一個黑點,穩穩落在謝照頭上。她伸手一摸,黏糊糊的觸感,和臭味說明了一個問題,這是一坨鳥屎。
謝照:……
為什麼連鳥也欺負我?
好在剛從客棧走出來,謝照只得返回去,把頭洗了洗,又拿出芒果糊在頭髮上,再洗掉,把鳥屎的臭味變成了芒果的香味。
她再次出來,李潤嗅了嗅,說:“我怎麼聞見一股芒果味兒?”
吳遠打趣他:“你聞錯了吧。”
事情像斷崖一樣卡在這兒,上不去也下不去。
謝照已經問過了昏睡之人,也問過了大夫,都毫無頭緒。在典籍上,也沒有記載過這種情況。
真令人頭禿。
但是沒有辦法,只能用死辦法,謝照把一切都撥回原點,決定從第一個昏睡不醒之人下手。
從原點開始,每一步每一步都仔細摸索,總有什麼東西是被他們漏了的。
謝照又拜訪了那一家人,仔細詢問情況,甚至把他們說的話都記了下來。
如此忙活幾天,回到客棧對著記下來的東西仔細搜索。
正如滾筒洗衣機所說,真相只有一個。
她好歹也是一個看過柯南、福爾摩斯、包青天的聰明人,她還就不信了,一點東西都找不出來。
驚鴻派的人也個個都沒好臉色,想來也同他們一樣無功而返。
但是,即便是謝照記下了他們的話,也沒有找到線索。畢竟記憶有誤差,古代人又不可能完好地保存物證,她仰天長嘆,十分悲傷。
客棧的飯是越來越難吃,她的噩夢是一天也沒停過。
這一天晚上,謝照再一次深夜裡驚醒。
這一回的噩夢比以往都要更恐怖些,夢裡的一切都是那樣的可怕,扭曲的面孔,甚至於她自己也是扭曲的面孔。
她起身欲和喝水,卻發現水壺裡空空蕩蕩,只好披了件衣服下樓去打水。
上樓的時候,燭光被風吹皺,影子跟著晃動起來。
有一瞬間,謝照覺得影子都是猙獰的。
再回過神來,只是一場眼花幻象。
謝照其實覺得奇怪,她平日裡雖然對這些事不太放得下,但是這麼多年,她早就沒受這麼大的影響了。怎麼會夜夜復夜夜地做噩夢呢?
可是若要說奇怪,也講不來到底哪裡奇怪?
謝照搖了搖頭,她忽然瞥見段白衣送她的那一支竹簫。她試著吹了吹,裝模作樣地移動著手指,竹簫很不給面子,響都沒響。
下次一定要向大師姐學一學吹簫,謝照心想。她摟著那支簫,轉身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