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不是現在很危險的話,老先生大概會把這群不聽話的乘客丟下船,讓他們自行游往西大陸。
這一場驚險的危機看樣子能平和的度過去,最該感謝的兩人已經重新回到船艙,在他們的位置上喝起了熱茶。
其他人就著冰冷的茶水吃起晚餐,他們兩個頂著許多人羨慕的目光,從背包里取出看起來剛出爐的小蛋糕,還有小甜餅。
老先生進到船艙之後,有一名穿著得體整齊的侍從走到菲利婭的身邊,詢問她能否賣一些甜點。
他轉過頭,在不遠處看到一個翹首以待的貴族小姐,正通紅著臉用扇子遮住半張臉。
善良又溫柔的小神使沒多想,便拿出一個小食盒。侍從再次感謝地彎下腰,他從懷裡取出幾枚金幣,小神使沒收。
“只不過是一些甜點而已,這點錢太多了,”老先生走得更近了,聽到菲利婭溫和拒絕地聲音,“別客氣,好好品嘗它們吧。”
侍從沒辦法,只好拿著金幣和食盒一起離開,菲利婭遠遠地眺望那邊歡喜的貴族小姐,朝她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
貴族小姐矜持地點了點頭。
之後,老先生在旁邊的位置落座。
“謝謝您做的一切,菲利婭神使。”老先生帶上了敬語,十分感激。船還是搖搖晃晃的,有受不了這種程度晃動的人找水手拿了幾個桶,抱著在嘔吐。
船艙中瀰漫著一股謎之氣息,有點酸,有點臭,然而在菲利婭和光明神的周圍,只能聞到凜冽的花香,像是雪山之巔的白蓮花,清冽得仿佛帶著冰雪的氣味。
他注意到,兩人的桌面上放著一個透明的小瓶子,瓶子裡種著澤利西亞生長不出來的透明的花朵。
“這是……?”老先生的視線一下子就黏上去,誰也無法讓他移動半分。
陌生又眼熟的花朵,老先生不是沒見過,然而現在還沒有什麼人能夠讓它能在瓶子裡生長,起碼不會縮小成這個程度……是用了魔法嗎?
“雪境之花。”菲利婭平淡地回答,“來杯茶嗎?”
“謝謝,但是不用了。”老先生恍惚地說道,他盯著看了許久,還是沒忍住繼續發問,“能告訴我,這是什麼魔法做到的嗎?”
能夠讓雪境之花變成這么小的一坨,生長在小瓶子上,恐怕不是簡單的魔法能夠搞定的。當初有不少學者嘗試把雪境之花移到別的地方去,然而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