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南安王府是座空宅嗎?!
外面冷的讓人喘不上氣,阿善現在就算想回到自己剛才那個房間也找不到了。為了避雪她上了一條長廊,口渴的厲害她就抓了把廊上乾淨的雪塞入口中,把它當成容羨似的塞到口中使勁嚼。
那男人是有病嗎?她暈倒了不送她回家就算了,竟然還把她丟在一個沒人的地方。
人家姑娘穿書遇到的男主都溫柔體貼,暈倒醒來時男主還擔心的在旁邊守著,她這是個什麼東西呀,變態男人的思維方式是和別人不一樣嗎?
阿善一邊順著長廊走一邊在心裡罵著容羨,就這樣晃晃悠悠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廊的盡頭終於露出。
大雪鋪路,立在湖上的小榭掛著層層紗帳,寒風掠過時,紗帳飄起露出裡面的人影,阿善隱約看到有人靠坐在榭欄。
“就只是風寒?”當修白領著御醫入亭時,容羨目光淡淡的望著欄外結冰的湖泊,並沒有收回目光。
他不回頭,王御醫就看不到他的神情,外面的碎雪飄入亭內,他聽到容羨輕飄飄又問了句:“你就沒再看出些別的病症?”
……那他應該看出些什麼病症呢?
王御醫總覺得南安王世子話中藏有深意,多年皇城的摸爬滾打讓他察覺到危險,於是本著說多錯多的原則,他垂著腦袋沒敢多說話。況且除了風寒,他是真沒診斷出那位顧二姑娘身上還有什麼別的病。
“爺覺得那老頭兒說的話可信嗎?”
在王御醫離開後,修白握了握腰上的劍。只要容羨一聲令下,他就可以讓那老頭消失在這場大雪中。
容羨按了按額角,他微閉上眼睛沒什麼溫度道:“派人先盯著他,一旦有什麼異動,直接殺了吧。”
“……”
水榭距離阿善有些距離,她根本就聽不到裡面都說了什麼。
阿善是在走近後,才發現亭內的那人是容羨,她躲在一根紅柱後面小心翼翼的往那處望,直到亭內進進出出只剩了容羨一人,阿善才決定過去看看。
層層紗帳輕飄,亭內那人自從修白走後,就再也沒動過。
阿善輕手輕腳地走進去,她看到容羨安靜靠坐在榭欄上輕闔著雙眸,帳外湖水凍結大雪肆意,亭內容羨一身白衣融雪墨發傾垂,這樣的他好看的就像是一幅畫,但阿善莫名有些害怕,因為她覺得容羨一動不動的樣子宛如假人,像是死掉了。
從進來到現在,阿善站在他面前都有一會兒了,然而向來警惕的人此刻卻沒半分反應。猶豫了再三,阿善還是決定伸手探探他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