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完全不像是性子柔軟姑娘能寫出來的字。
.
阿善到底還是去見了司雲芳,明明昨日還張揚高傲的小縣主,今日竟然垂下了腦袋,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著很是可憐。
對比她跪地的姿態,身邊跟著丫鬟披著昂貴披風現身的阿善就宛如是惡毒反派,落雪時身邊的妙月為她撐起了一把傘,她面無表情看著跪在地上的人道:“你來做什麼?”
司雲芳暈了一次,再醒來仍舊倔強的跪在地上不肯起身。她手中還拿了一條鞭子,誰敢靠近扶她她就拿著鞭子往誰身上抽,阿善過來時剛好看到她甩著鞭子把陳國公派來的嬤嬤揮退,如今阿善一出,她扔掉鞭子抽了抽鼻子,不太情願回道:“我錯了。”
阿善想,如若司雲芳此時是在演戲,那麼這姑娘對自己可真是夠狠,阿善見她被凍得鼻尖發紅,抿了抿唇沒什麼反應,此時她還不知道司雲芳到底想做什麼。
“南安王世子妃,雲芳真的知錯了,昨日的事情是雲芳不對,還望世子妃高抬貴手放過我的兩個丫鬟,她們只是奉命行事,您要怪就怪我吧!”
在府外跪著總歸影響不好,阿善本想讓人扶著司雲芳進來說話,誰知她根本就不干。
“一人做事一人當,昨日我罵了您可總歸是您先動手打我的,我自問昨日我和我的丫鬟下手不重,如若您不解氣,大可再讓您的丫鬟打回來,有什麼事就衝著我來,何必為難我的兩個丫頭。”
阿善根本就不知道司雲芳究竟在說什麼,她瞥了眼司雲芳額頭上的紅腫,那是昨日二人打架時留下的。
“什麼丫頭?她們現在在哪兒?”
阿善是真不知道司雲芳那倆小丫頭怎麼了,昨日她從容羨書房出來,之後也沒見他下令派人出去。她本想了解清楚緣由在做決定,誰知司雲芳一聽就惱了。
“你這人到底要不要臉!”
司雲芳蹭的一下子站起來,因為跪的太久,還蹌踉了一下。“我不就是打了你一頓嗎?你敢說昨日你有吃虧?”
“你家南安王世子是權勢滔天,但他要是真有本事,你就讓他派人把我抓起來啊,抓我的兩個丫頭算什麼本事。”
司雲芳恨恨的瞪著她,對她厭惡至極:“皇城人都傳南安王世子妃目中無人粗俗卑陋,十年山野生活身子不乾淨了整顆心也是髒的,你真是和你那好姐姐一樣,明面上嬌弱溫柔暗地裡什麼骯髒手段都用,如果沒有南安王世子,你以為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跪你?”
阿善身邊的妙靈一聽就惱了,她剛要張嘴,就被阿善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