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羨平靜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眯了眯眸輕彎嘴角:“到底是何等厲害角色,才能在你們二人眼皮子底下安然逃離?”
說著他抬步向著阿善所在的房間走去,修墨跪的筆直腦袋垂的很低,玉清手指動了動,他想起前不久阿善交代的不准任何人靠近,剛要開口,就被一旁的人悄悄按住。
這裡的侍衛雖然是奉阿善的命令守在門外,但最終聽從的還是容羨,所以當容羨靠近時他們自動讓開誰也沒有阻攔,而屋內的阿善對這一切毫不知情。
阿善為了保住修白的命,放血放得實在是太多了。
根本就來不及處理手腕上的傷,她在和著人參給修白餵了自己的血後,又拿銀針封住了他的幾大穴位,等這一切弄完她緊繃的情緒總算放鬆下來,虛弱的跪靠在榻前,疲憊感襲來她不由閉上了眼睛。
吱——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阿善險些陷入沉睡,並沒有感覺到有人進來了。直到她自己染滿血跡的袖口被一隻冰涼的手腕握住,她忽然驚醒,抬頭間直接抵入了身後人的懷抱中。
“怎麼回事?”容羨只知道刺客逃了,並不知道阿善把他刺傷了。
他還以為她袖子上的那片血跡是她自己的,正要擼起來查看,阿善就對他搖了搖頭。
“不是我的血。”阿善太累了,高度集中精力後體力消耗過大,她現在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
容羨微微皺眉有些不適,在他的記憶中,阿善向來充滿活力很吵鬧,就算是最畏懼他的時候,說話的聲音都不如此刻輕小。不由就抬手幫她撫開頰上的碎發,他自身後把人攬入懷中,微低下頭湊近她:“你說什麼?”
阿善緩了口氣,為了讓自己好受些,她也順勢靠在了容羨懷中,扯著他領口的衣服又小聲回了一句:“我說,袖子上的血不是我的。”
溫溫痒痒的呼吸拂到他的耳畔,好似什麼脆弱的小動物,容羨摟住她柔軟的腰身把人又往自己懷中帶了帶,他輕聲嗯了一聲,薄唇不小心擦到了她的碎發。
“那這裡是怎麼回事?”視線一轉,容羨的目光落在她割傷的手腕上。
那傷痕很是新鮮,就連塗抹在上面的止血藥都未吸收盡。阿善剛才是太累了沒來得及包紮,她沒想到容羨會忽然進來,如今被他一通質問找不到掩飾的藉口,她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就發現容羨抬眸看向了榻上的修白。
已經陷入深度昏睡的少年因為失血過多臉色煞白,也正因如此,他飲了血的唇瓣殷紅顯眼,容羨眸色一沉像是明白了什麼,冷著嗓音:“你把你的血餵給了他?”
阿善沒想到容羨這麼敏感,她睜大了雙眸,不等解釋,容羨像是又回憶起什麼,深深看著她:“在青山時我們被刺客圍殺,那時我因中毒昏迷,你是不是也餵我喝了你的血?”
容羨反應力與智商高到驚人,他很快就猜了出來:“……你的血能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