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個柳三娘還真猜錯了。
“不,他脾氣特別差,唯我獨尊霸道又強勢,他的下屬都怕他。”
“啊?”柳三娘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乍被阿善這麼一說,她愣了一下,瓜子都忘了磕了。“性、性子不好啊?”
見阿善面無表情的,柳三娘以為自己戳到了她的痛處,趕緊補救,“可能像這種大富大貴家出身的公子哥兒都這脾氣,你看你這一出來他派了這麼多護衛跟著你,可見心裡還是有你。”
“性子不好沒關係呀,疼你就夠了。”
“嗯,他倒是真的很‘疼’我。”
阿善身邊沒一個能說話的人,這些日子來被憋得不行。如今她終於遇到一個不認識容羨也不知他身份的人,忍不住向她吐苦水,“你是不知他有多疼我,大冷天自己穿的厚厚實實還坐在馬車裡,卻不肯施捨一件披風給馬車外的我。”
柳三娘的笑容一僵。
“他對我實在太好了,好到時常不給我飯吃,最狠的一次餓了我三天,你知道那三天我是怎麼度過的嗎?”
“怎麼度過的?”
“啃草啊,就那地里長著的野草,味道又澀又苦。”
“不是,阿善妹子……”柳三娘欲言又止,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阿善抽了抽鼻子,一股腦將自己對容羨的抱怨全部撒了出來,“我手腕上的青紫都是他掐的,腰部被他勒的也疼過好些天。他還把我丟入池中險些淹死我。”
“有一點你還真說對了,他找這麼多護衛跟著我,不是擔心我有危險,是怕我忽然跑了。”
柳三娘徹底驚了,從最開始的滿心歡喜變成心疼憤怒。“這到底是什麼狗屁男人!”
她心疼的將阿善抱住摸了摸頭髮,在心裡把她的夫君罵了無數遍。“這樣的夫君咱們不要也罷,咱們阿善這麼好,也不缺他一個男人。”
阿善點了點頭,她對柳三娘說這麼多也不僅僅只是為了吐苦水,更重要的是她想在容羨他們動手前,把柳三娘拉入自己的陣營中,無論之後她能不能逃跑,她要的是柳三娘就算不幫她,也不會阻止她。
“乖,咱們不提他了,聊點開心的事。”之後她們二人誰也沒再提起容羨,在這之後沒多久,阿善就將煎好的藥送去了修白房間。
雖然藥煎出來了,但給修白灌下去卻十分費力,畢竟他現在病的厲害完全失去意識,好在有玉清的幫忙,阿善多少也能省些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