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將臉埋在了他的肩膀上,眼淚浸透了他的衣服。“不,不敢了。”
大概是真的太害怕,所以這會兒阿善乖得不行。她主動貼靠著他不停抽噎著可十分可憐,容羨察覺到她身上仍舊冰涼涼的,於是就把人抱坐在懷中,試圖溫暖到她。
“以後不准讓別的男人碰你,聽清楚了嗎?”
容羨只要一想起阿善被玉清背著的畫面就極為不舒服。喜歡操縱大局的男人向來掌控欲強,而掌控欲又牽連著占有欲,不管當初他娶阿善是因為什麼,但既然她人嫁給了他,那她就是他的。
屬於他容羨的東西,別人碰也碰不得。
“回答我。”容羨碰了碰阿善的臉頰,在發現她平日溫暖的臉頰此時也沒什麼溫度時,不由就將自己的手覆在了她的臉上。
他因為一些原因體溫向來比正常人要低,但與現在的阿善比起來,他已經算是溫暖了。
阿善點了點頭說好,其實她現在已經聽不進去容羨說話了,只要這男人不動她的右腳,那麼一切好說。
容羨很滿意此時阿善的態度,心情在好了不少時,他的手放在阿善的右腳上仍舊沒有收回。
阿善並不知道,其實不管她怎樣做這隻靴襪容羨都一定會給她脫,所以當這男人一面夸著她乖一面果斷拉著布料從傷口處扯下時,沒有準備的阿善疼的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她一口咬在容羨的肩膀上好半天都沒平復下來,疼的冷汗浸濕了後背。
“你,你……”阿善已經沒什麼力氣了,她捶了他一下,說出的話有氣無力的:“我要殺了你。”
容羨眼皮也不抬根本沒把阿善軟綿綿的捶打當回事,他也完全無視了她的話,把人放回床榻上後,他看了眼她腳上的傷,起身問:“藥放在哪裡,我去給你拿。”
“……”
當柳三娘被容羨叫上二樓時,她整顆心七上八下極為不安。
尤其是她看到容羨拿著塊濕帕擦拭手指上的血跡時,心中對阿善的擔憂戰勝恐懼,她大步進入房間,看到的就是阿善倒在榻上一動不動,而她露在榻外的右腳血肉模糊傷勢慘烈,地上還扔著一隻濕透染著血絲的靴襪。
“這是……”柳三娘愣住了,她沒想到阿善的腳傷會嚴重到這個地步,不是說只是走路太多靴子太硬擦傷了皮膚嗎?
“去給她處理傷口。”
容羨自她身後經過,本是想離開這裡,但聽到榻上阿善抽抽搭搭被他氣得還在哭,他又停住了。
“她腳上的傷容易處理嗎?”容羨問柳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