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討厭你嗎?”阿善進入房間後,修墨就砰的一聲將門閉闔。
他顯然是有話想單獨對阿善講,所以才將柳三娘隔絕門外。
“一直以來,我都想不通主子為什麼會娶你,直到修白同我講了錦州城的事情。”
這大概是修墨有史以來對阿善講話最多的一次,卻也是最難聽的一次。他似乎完全不考慮阿善如今的身份,直呼她的名字質問道:“顧善善,你以為你用些下三濫的手段就能拴住主子?讓他愛上你?”
修墨嗤笑,似是在嘲諷阿善的自不量力:“我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訴你,你得不到主子,他永遠都不會愛上你,甚至等到你該死的那一天,他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這些其實不用修墨來告誡她,阿善自己就清楚的很。她進來也不是為了聽修墨講這些廢話的,面對他的冷臉,她面無表情的無視他的那些話:“玉清呢?”
“你還有臉提玉清。”修墨握緊手中的劍,努力壓抑著情緒。
他大步往屋內走去,推開門衝著阿善恨恨道:“自從主子讓玉清跟了你,你看看你把他害成什麼樣了!”
修墨討厭阿善不是沒有理由的。
一開始,他只是覺得這女人配不上自家主子,對她存著輕蔑心態但並不厭惡。直到容羨忽然將玉清派到阿善身邊,他命他看緊阿善,卻一次次為了她身負重傷。
第一次,他為了救阿善出後廚,自己被著火的木樑砸到不說,因為看護不利的罪名主子還罰了他。
第二次,明明是顧善善支開玉清同雲芳縣主打了起來,而主子卻又因看護不當的罪名罰了他。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那次處罰之後玉清本該休養,可因阿善鬧著要去藥谷採藥,才養了幾天的玉清一聲不吭帶著傷陪阿善一路奔波。阿善什麼都沒發現,於是玉清就什麼都不說。
接下來他又帶傷陪阿善來彩霞口,不提傷勢強背著阿善在暴雪中行走。
玉清已經到極限了,所以當他被容羨處罰跪在廳堂中時,承受不住的他暈倒在地至今未醒。此時他人就躺在修墨的床榻上,正身朝下露出傷痕累累的背部,阿善看的出來,很多傷口明顯是因外力強行撕裂的舊傷。
“你也會難受嗎?”
修墨見阿善眼眶都紅了,他嗤了一聲。明明命玉清跟隨阿善的人是容羨,不分對錯下令處罰玉清的人也是他,可修墨卻將全部的錯歸咎於阿善身上。
阿善此時沒心情和修墨探討誰對誰錯,她見玉清背部的傷口雖得到了處理但明顯手法不精,正想上前幫他查看一番,修墨就反應極大的推了她一把。
“別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