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我先幫你用熱水敷一下。”柳三娘攪了攪水,又往桶中倒了些熱水。
阿善的皮膚很白,再加上她背後這四字寫的行雲流水十分漂亮,白黑配合之間美的只想讓人多看幾眼,所以柳三娘是真捨不得幫阿善擦掉。
大概是在墨中加入的草藥汁刺激性太強,所以阿善的背後出現了一些紅印子,柳三娘見狀生怕她過敏,就趕緊將泡熱的濕帕撈了出來,敷在了阿善的後背上。
“這個墨跡不太好擦,一會兒我使些力氣你可能會有些疼。”
阿善搖了搖頭,“沒事,三娘你儘管擦就好。”
比起疼痛,阿善更忍不得她背後的這四個字。
其實她早該想到了,那樣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幼稚的在她背上畫烏龜,她想過也許他會寫些威脅的字眼,比如說‘早日滅你’之類的,唯獨沒想到他會寫這四個字。
……屬我容羨。
阿善忍著背後的疼痛在心裡又把這四個字念了一遍,撇了撇嘴她好想罵那狗男人。
不管是以前還是之後,她顧善善就算是屬於誰也不會屬於那隻狗。果然狗男人這三個字古今通用,就容羨如今的種種行為,已經算是狗中之王,沒救的那種。
“壞了!”
腦海中正想著容羨是屬於哪一品種的狗王,身後幫阿善擦字的柳三娘突然哎呀一聲。
這個時候,她已經幫阿善把背後的字搓乾淨了,見白淨的皮膚上沒了之前半分蹤跡,柳三娘忽然想起一事來:“你夫君有沒有說不準你擦,要是他回來看到你擦了再不高興怎麼辦?”
阿善順著柳三娘的思路走,剛想回容羨還真沒說過不讓她擦這種話。轉念她就又聯想起一幅畫面,噎了一下道:“他不會看的。”
那狗男人平日都不屑於看她,哪還有閒工夫掀開她的衣服,看看她背後還有沒有字。想到這些,阿善氣呼呼呢喃了一句:“就算他想掀,我也不讓他掀。”
“……”
阿善背後的字擦掉後,柳三娘又幫她塗了些藥膏就不怎麼癢了。
她還想著嘉王的事情,送柳三娘出來時見二樓無人,就趴在三娘耳邊小聲囑咐道:“我現在有點事情要做,三娘你幫我從樓梯那看著些,要是有人往樓上走記得提醒我。”
柳三娘千好萬好,其中有一好就是從不主動打聽人家不願說的事。她沒問阿善究竟要在二樓做些什麼,點了點頭就下去了。阿善扶著木欄杆一瘸一拐走到隔壁,屏住呼吸聽著裡面的動靜,沒由來的,她的確是太想了解嘉王的事情了。
“你不是說嘉王死了嗎?”很快,阿善聽清了裡面的對話。
修白咳嗽了幾聲,回:“屬下的確是親手殺了嘉王,但也發現了一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