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羨倒真是一眼看到了她的心裡。
阿善不想聽,只是嗚咽著耍賴,容羨抬著胳膊撩了撩窗簾,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他這一掀又是讓一股冷風飄入。見阿善蜷縮的更厲害了,他瞥了眼放下布簾。
“那日是誰劫持的你?”
阿善想也不想就撒了謊:“我不認識。”
“那你這幾日都在哪兒,有沒有再見到劫持你的白衣人?”
“我這幾日都在那華府的鬼宅,我當日醒來時人就在那裡了,那裡只有我自己,這些天我都、都一個人也沒遇到。”阿善越說聲音越小。
她一心想著法子逃跑,根本就沒想過自己逃出來時會直接與容羨碰面,所以對於容羨突然的發問她根本就沒心理準備,容羨盯著她看了片刻,薄唇輕勾含著抹戾氣。
“滿口胡言,我看你是真不想好好活著了。”
阿善很少見他如此,然而不等有所反應,馬車就停到了南安王府門口。
一直未動的容羨忽然傾身將她抱起,在聞到她經過井水浸泡身上躥涼的軟香時,他垂眸看了看她,在阿善呆滯的視線下把人裹入了自己的輕裘中,直接抱回了清波園。
“把她收拾乾淨。”在被伺候的下人拉去浴房時,阿善迷茫掃了眼端坐在外室的男人,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沐浴、更換舒適柔軟的衣裙,阿善在被下人簇擁著收拾妥當後,又有人喚她去前廳用膳。阿善總覺得這一切看起來詭異極了,趁著別人不注意偷偷查看了膳食,卻並沒有發現異常。
他容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
阿善看著面前熱騰騰的飯菜,也是真的有些餓了。遲疑的拿起筷箸扒了幾口飯菜,她見容羨不在就邊吃邊想著對策,等到她吃飽了,容羨那邊也回來了,他站在門邊並未進入,只是問她:“吃飽了嗎?”
阿善猶豫的點了點頭,總覺得有些不安。
說起來剛剛容羨在抱她下馬車時不像是心情好的樣子,那一股子狠戾之氣明顯不會讓她好過。本以為踏入府門少不了一番折磨,結果他現在又是讓她沐浴又是給她換柔軟舒適的衣服,竟還在意她有沒有吃飽?
“你……要做什麼?”阿善警惕的從椅子上站起。
與剛才從井底爬出來的狼狽相比,如今站在他眼前的小姑娘一身粉嫩長裙搖曳,經過沐浴後整個人都水嫩嫩的很是軟綿。
容羨看出了她的緊張,只是側眸留下一句話:“隨我來。”
這是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