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羨把阿善折騰醒後,他毫無疑問迎來了一記軟軟的抱枕。
抱枕擦著他的鼻樑掉落,說起來軟的沒多少重量,容羨對上阿善惱怒抓狂的目光,他解著衣袍平靜的像個變.態神.經.病,就只說了兩個字:“睡覺。”
阿善嘴唇疼的特別厲害,她又委屈又無法理解,用手背揉了揉自己被咬的疼的位置,睡意盡失。
見這狗男人咬完她後褪下衣袍是真的要睡覺,阿善下意識往榻里側挪了挪,眼睜睜看著這人拉走她暖的熱乎乎的一半錦被,阿善忽然伸手,把錦被反覆掀起再放下。
“睡覺?”等到錦被中最後一絲溫暖褪去後,阿善將錦被又扔回了容羨身上。
她活動了下唯一能用的右手,又還給他兩個字:“別想。”
誰還沒個起床氣怎麼著。
阿善想,既然容羨不讓她好好睡覺,那麼他今晚也、別、想、睡、了!
第60章 權勢夫君十
“……”
卯時三刻, 修墨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從房間中出來。
隔壁的兩間房中一直有人進進出出, 他隨著一名照顧修白的僕從去了隔壁, 屋內,修白正裹著厚厚的棉被病懨懨的打噴嚏。
“南宮先生, 他怎麼樣了?”修墨恭敬的詢問正在桌邊寫藥方的老人。
昨晚是個難眠夜, 南安王府的人基本都沒能休息。南宮復一身灰撲撲的道袍隨意披散著,他打了個哈欠道:“無礙, 喝上幾天藥就好。”
這人上了年紀就容易淺眠, 就在一個時辰前,他就是被門外的吵嚷聲吵醒的。冰天雪地, 幾名僕人提著燈籠正抬著兩個人朝他的方向來, 身旁跟著的是披著厚實外套的老管家。
這南安王府就算再嚴密也管不住每個人的嘴, 白天的事情他聽自家的藥童說了,自然也知道了玉清和修白在書房外罰跪的事情。
容羨對阿善是什麼散漫態度南宮復是了解的, 而修白和玉清二人畢竟都是他的左右手,南宮複本以為他也就是隨意罰罰裝裝樣子,何況這事兒就只是個誤會,可誰能想到呢?
容羨竟然真的讓他們二人無期限的跪著, 這大雪天幾乎將他們二人凍成雪人,最後還是老管家看不下去,冒死去敲了容羨寢房的門。
要說南宮復也是夠倒霉的,他就只是被吵醒了起來看個熱鬧, 沒想到熱鬧沒看成還被老管家揪著去給這兩個小子看病, 折騰來折騰去就連住在隔壁的修墨都被吵醒了。
冬日的夜晚漫長, 哪怕是到了冬末,這個時間天黑漆漆的仍沒半點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