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阿善沒有真的失憶,她這會兒一定會被容羨的鬼話糊弄住了。這男人不愧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在朝堂玩弄權術的高手,演起戲來當真看不出一點破綻。
阿善傻掉了,她一方面驚訝於容羨演戲的精湛,另一方面又覺得這人不要臉無恥到最高境界,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都敢往外講。
容羨表現的完全不像是在演戲,他見阿善遲遲不語,變臉之快堪比烏雲罩晴日,低頭涼颼颼掐著她的後頸道:“如果你當真什麼都想不起來,這就說明你以前說愛我都是假的。”
“既然你不愛我,那我可就要生氣了。”
阿善宛如被拽住尾巴的貓,明明沒有入戲卻為了保命,不得不陪著容羨演戲。她慌慌張張抓住容羨的胳膊,胡亂表著情意:“有印象有印象,我、夫君你這麼一說,善善覺得自己在頭疼的同時,似乎真的記起了些什麼。”
真的是鬼知道他生氣後會怎麼折騰她。
這會兒阿善因為容羨的不按套路出牌,完全是打斷了原本的布局。
她不會知道自己在慌張配合的同時,就已經被容羨牽著鼻子走入了陷阱。容羨在聽到她表忠心後唇邊似乎很淺的勾了勾,他凝視著阿善,淡淡哦了一聲。
“你都記起了什麼?”
阿善小心翼翼,說了個很保險的回答:“我……隱約記起我親過你?”
話是真的話,但親的那會兒卻不一定叫親。
容羨掐著阿善後頸的手鬆了,似乎是滿意了她的話,他的身子後仰懶散靠在椅背上,控著阿善腰身時,他笑得略顯玩.味:“既然如此,那善善就按著你記起來的再親我一次吧。”
“你親了,我就放你走。”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阿善忽然發現就算自己耍盡小聰明,也不一定斗得過容羨的一根手指頭。
她要恨死他了,但為了離這狗男人遠遠的,她不得不捧住容羨的臉頰惡狠狠親了一口。這次是真的親,沒敢再咬他,親完之後她感覺到腰間的手鬆懈了,於是從他腿上爬下來飛快的跑出了書房。
直到她跑出去很久,書房中的男人才嗤了一聲坐直身子。指間敲擊在圈椅扶手嘀嘀嗒嗒沒有半分規律,半響後,他招手喚進一名黑衣暗衛。
“給我盯緊她。”
“……”
從書房奔出去後,阿善當晚就做了噩夢。
說是噩夢,但偏偏又有種意味不明的膈應人感,因為夢中的男主角是容羨,女主角是她,就如同容羨白日說的那般,夢中她被容羨按在腿上強勢吻.著,他一邊吻一邊掐著她,還神經病似的問她:“善善,你愛不愛我?”
阿善被夢中的容羨嚇哭了,她倔強的不肯說話,於是容羨就輕輕捧著她的臉含去她的淚水,明明是最溫柔的語氣,然而他字字都讓人聽著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