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容羨有沒有認真聽她說話,總歸像他這種天生冷情的男人,大概是不會在意什麼情情愛愛吃不吃醋的。阿善也懶得同他解釋那麼多,甚至在容羨自己看來,阿善所說的這些情緒都不會在他身上體現,直到——
子佛再次出現。
.
阿善再一次出門,是去百年絡繹書齋找柳三娘,這個時候柳三娘已經知道了阿善真正的身份是南安王世子妃,她們二人關起門來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的,阿善在確認門外並無人偷聽後,才敢不裝失憶。
“三娘能幫我弄到路引嗎?”若是阿善逃出南安王府後想要出皇城,就必須需要能驗證身份的路引。
書中的內容阿善幾乎全忘,她唯一記著的大概也就是男主容羨的篡位過程。她隱約還記得在成燁帝病危前南方曾發生了幾次水災,到時容羨會奉命前往途中還被嘉王重傷,這是阿善能逃跑的一個機會。
阿善之所以裝失憶,是因為一直在等機會,一個能順利逃跑且非常成功的機會。在這個期間,她會準備好自己逃跑時所需要的一切東西,柳三娘思考了下點了點頭,“我儘量幫你弄。”
彩霞口一別,她之所以會來皇城,一是想看看自己心愛之人曾經住過的地方,二就是想要打聽打聽阿善的下落,若是得知她還安好,她就準備收拾東西,離開這裡去一個安靜的小鎮生活。
如今她終於找到阿善了,而阿善決定和她一起走。
“對了。”
阿善並不能在這裡停留太久,在離開時,她想起彩霞口那些被弄壞的馬車車輪,本就是隨意誇了句三娘好手段,誰知柳三娘愣了愣道:“那不是我做的。”
逃跑那日她自己都慌得厲害,哪裡還會有機會潛入後院去卸那麼多的馬車車輪?
“不、不是你?”阿善也有些懵了,只是不是柳三娘那又是誰呢?
總之不可能是容羨手底下的人所為,她很快就想起在那裡避了一夜雨的嘉王等人……難道是他?
出書齋的時候,阿善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有一個瞬間她順著這個點似乎是聯繫上了很多的事情,但又感覺哪裡不太對勁兒,剛剛撐建起的思維又會很快被打散,這種滋味並不好受。
而此時南安王府中,容羨在書房將一封信件丟在了桌子上,信件底下是阿善之前寫的一疊罰抄。
空氣中是過分的沉悶,他負手站在窗前,不知是何情緒忽然問書房中的周長余,“見過嘉王的字嗎?”
周長余回道:“偶然見過一次。”
於是他就聽容羨又道:“那你拿起信封底下的紙看看,看看這像不像嘉王寫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