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搓手,刀疤男人掃了柳三娘一眼,“那位主子果然厲害啊,沒想到還真用這娘們把她引出來了。”說著他看了妙靈一眼,嘿嘿一笑,“這還送了一個,咱們這次可賺大發了。”
惡霸,華府,柳三娘,還有那日在百年絡繹書齋的人。
當阿善妙靈連帶著柳三娘被他們換了間房單獨關押時,阿善將司雲芳的嫌疑排除,因為她並不知道柳三娘的存在。而唯一知道柳三娘和阿善關係的嫌疑人只有子佛,何況子佛曾經還拿這一招引柳三娘去過華府……
阿善心裡一沉,閉了閉眼睛呼吸有些困難。
直到此刻,她仍舊不敢相信子佛想要殺她。他殺她一次不成逃跑時還想再補一刀,如今他又第三次出手,用這麼麻煩的方式陷害她來抓她,又是想要怎麼殺她呢?
很快阿善就知道了,她們三人與其他姑娘分開關押並不只是因為身份特殊,而是因為那群惡霸帶她們去的地方不同。
被蒙住眼睛捆住雙手換到了另一處環境後,空氣中是刺鼻難聞的腥臭。
頭頂上方傳來隱約的歡呼聲,在阿善重新看清周圍的情景後,柳三娘把阿善和妙靈擋在身後,詢問躺在角落裡一位渾身是傷的女子,“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女子白衣染血腰腹上血肉模糊,她臉色慘白已有灰敗之相。見又來了三個新人,她眸光嘲弄又憐憫,對著她們冷冰冰吐出幾個字;“地下角斗場。”
這裡活入死出,人與獸斗,是整個皇城最黑.暗的存在。
阿善手腳變得冰涼,她想,子佛這究竟是有多想殺了她,還是有多恨容羨。
……
南方小城,暴雨持續不停,水淹沒陸地半人高,處處都是毀壞的房屋和難民。
當玉清接到皇城那邊傳來的加急消息時,阿善已經失蹤了四天,同時他家主子也昏迷了四天,直至今日才恢復意識。
“皇城那邊發生了何事?”船艙內,容羨面色慘白倚靠在枕背上輕咳,他聲音斷斷續續氣息極弱,胸口的致命傷險些讓他再也醒不過來,也幸好他當時躲閃及時。
從醒來後,他心緒不亂隱隱就有種不安,雖已經在清晨命令一行人返往皇城,在仍舊是感到不踏實。這會兒玉清捏著張紙條沒敢說話,他沉默將字條交給容羨,只是片刻,那張字條就飄落在地上,同時令容羨吐出一口鮮血。
“主子!”
“快去叫大夫。”
容羨大幅度的動作令傷口崩裂,在修墨匆匆出去喊大夫時,他捂住傷口,眼睫垂落開始一陣陣的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