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祖母只給了你三日,你不照做,就是違背太后的懿旨。”
“太后的懿旨到底是為誰而定你不是很清楚嗎?”
容羨撫了撫她的頭髮,“我說了,是無論如何。”
“……”
若是容羨決定做的事,誰也阻止不了。
第二天天一亮,賢禧宮內就有些嘈雜,阿善醒來推開落滿白雪的窗戶,看到偏殿外梅花開的正盛,路過的幾名宮婢在看到阿善時,趕緊止住了話頭。
阿善一開始也沒在意,直到她出了偏殿,看到正院中有人影跪在院中。
鵝毛般的大雪不停,那人身形筆直跪在雪地中一動不動,阿善一看清人匆忙提著裙子跑到他的面前,“容羨,你在幹什麼!”
容羨長長的睫毛沾染了幾片雪花,他輕眨了下眼睫讓雪花掉落,白皙的面容過於蒼白。
“我說了,我不會同意和離。”
阿善鼻子發酸,她想把人拉起來,結果觸手碰到他的衣料被冰的一哆嗦。阿善不敢想容羨在院中跪了多久,她學著他也跪到地上,扯著他的衣服懇求:“你起來好不好。”
容羨皺了皺眉,看到阿善跪在雪地上,拎著她的衣領把人拽起來。“你不准跪。”
“那你也不要跪了啊,地上太冷了,跪太久你膝蓋會受不了的。”
“那我凍死在這裡,你會心疼嗎?”
阿善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了。
心亂如麻,她匆匆跑進慈孝的寢宮,大概是因為容羨的事情,慈孝太后早早醒了過來,她喝過藥嗓子啞的厲害,一揮手打碎小桌上的茶盞。
“這個孽障!”
“他願意跪就讓他跪著吧,只要三天一到,這和離書他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
雖然這麼說著,容羨作為慈孝太后的親孫子,她又怎能不心疼。手心手背都是她的肉,見到阿善進來,她呼吸緩了緩平復情緒,阿善看到慈孝越來越顯蒼老的臉,心裡難受的厲害。
她想她是錯了,慈孝太后年事已高,她不該拿這種事情去麻煩她,更何況容羨還是她的親孫子。
從慈孝太后那裡出來時,阿善被修白攔住了去路,修白瞪著她,抱劍冷冰冰詢問:“來聊聊?”
阿善現在不想聽任何人說話,修白見她要走,嗤笑了聲忽然開口:“前兩日你時時同爺在一起,有沒有注意到他胳膊上有傷?”
阿善成功停住腳步,想到當時容羨的反應,她隱約察覺到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