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容羨走至阿善房門外時,阿善她們剛好在聊他。
阿善這姑娘麵皮薄,一聽到柳三娘和司雲芳狂誇容羨的顏,她本能謙虛著:“沒有沒有,其實容羨長得也就那樣,沒你們說的那麼好看。”
容羨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她們三人完全沒發現房門外多了個人,柳三娘笑著調侃:“咱家善善妹子眼光可高著呢,雲芳你可知我剛認識善善時,她是怎麼同我說容羨的嗎?”
“怎麼說的?”不僅僅司雲芳好奇,就連站在門外的容羨也好奇。
柳三娘捂著肚子笑道:“我和你說啊,我當時沒見過她夫君是真信她的話,她說她家夫君長相也就是看著順眼。”
“我就想啊看著順眼得是什麼模樣,然後幾天後我就看到她夫君戴著面具去彩霞口看她,那模樣氣勢……”
柳三娘嘖嘖兩聲:“是真、順、眼。”
司雲芳噗嗤跟著笑出聲,惹得阿善臉都紅了。
“善善妹子,既然容羨那張臉你看不上,那你還看得上那家男人的臉呀。”
三個女人湊在一起是什麼都敢說,也不知是誰說了句:“容國要是能實行一妻多夫制就好了,這樣咱們就能多找幾個漂亮夫君。”
容羨聽不下來去了,抬手扣了扣門,他淡淡出聲提醒:“該休息了。”
話音剛落,熱鬧的房間中忽然沒了聲音。
床榻上柳三娘和司雲芳同時捂住了嘴巴,她們同時看向阿善,阿善也羞的不行,卻只能硬著頭皮回:“馬上睡。”
“……”
三人聊到深夜,第二日毫無意外都起不來了。
容羨和容絡都不方便進去喊人,就只能派妙靈進去喊。阿善比她們兩人都要幸福,因為這裡是她的寢房,她可以繼續蒙頭睡,而司雲芳和柳三娘不得不早早離開,司雲芳在穿好衣服出門時見天色都還沒亮,在容羨面前硬生生把怒氣憋回去了。
中午的時候,容清怯生生來找阿善玩。
小孩子來時很會找時間,每次都趁著容羨不在的時候來。阿善剛好無事,就拉著他練字,後來二人不知怎的就把字練到了雪地上,再後來二人索性連字都不練了,蹲在雪裡堆雪人。
此時距離太后離世已經過去一段時日了,這雪下了融融了又繼續下,當初她們三人堆起的雪人已經沒了,如今卻出現了一個新雪人。
“姐姐,我想祖母了。”看著那個新雪人,容清抽了抽鼻子有些想哭。
阿善又何嘗不難受,在慈孝太后身上她感受到衰老的可怕以及人在生命面前的退讓,她輕輕拍了拍容清的背安撫:“清清,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人總要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