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燁帝知道她一直在他藥中下.毒了,他知道了……
在被他一巴掌抽到地上時,央瀾以為自己會死在成燁帝手中。為了活命,她含著眼淚仰頭看向成燁帝,這是她模仿另一個女人的樣子,成燁帝見了果然沒了殺心。
“你走吧。”成燁帝臉色蒼白,緊緊盯著她的臉看。
央瀾小心翼翼從地上爬起來時,還在觀察著成燁帝的表情。成燁帝抬手擦去唇上咳出來的血,嘶啞嘲笑她:“替身終究只是一個替身。”
央瀾先是一愣,接著狼狽逃離。
對,她央瀾只是一個替身。
尖銳的紅色指甲狠狠插入掌心,只有疼痛才能讓央瀾感受到活著的感覺。宮人們見了她這模樣回來,皆戰戰兢兢不敢說話。容清出來的也是巧,看到他央瀾眼珠子動了動,快步朝他走去。
“我是替身,那替身生出來的兒子又是什麼呢?”
央瀾喃喃自語,眼也不眨掐起容清的脖子把人提起來,她冷眼看著容清在她手中掙扎,肆.虐的心得到釋放,不由大聲笑了起來。
“替身生的孩子,自然是不該存在的小孽.種呀。”
央瀾似是看不到容清的痛苦掙扎,她噙著抹笑去舔.唇瓣,歪頭輕問容清:“你說對不對呀小孽.種,我殺了你怎麼樣。”
容清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發出嗬嗬的聲音,明明滿眶的眼淚,卻依舊能看清央瀾扭曲的面容。
已經習慣了。
容清對於這種生活已經習慣,過去的日夜中他經常忍受央瀾的虐.打,但這次央瀾的情緒顯然不對勁兒,她不是在玩容清,這次她是真想殺了他。
“娘、娘娘。”
忽然有宮婢瑟縮著走近,她瞥了眼快被掐死的容清,結結巴巴開口:“外面有南安王世子的人。”
央瀾聞言臉色一變,將手中的容清如同丟垃.圾般甩開,她站在原地猶豫了片刻,直到宮婢再次催促,她才陰著臉快步離開。
容羨等到阿善入睡,才掀開被子出了房門。
得知泱妃已經被成燁帝趕出寢宮,他挑了挑眉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當初泱妃這步棋是南安王親自走的,她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折磨成燁帝,成燁帝的身體也是因她拖垮。如今這步棋已經把作用發揮到極致,她還活著已是幸運。
容羨沒有猶豫,直接對修白道:“棄了吧。”
棄棋就如同沒有用的棋子,但它終究還是棋。所以容羨這句話,是讓修白毀棋的意思,他們對待棄子向來只殺不留,無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