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再送你回去?」
池蜓:「……」
一肚子的怨氣和怒火在聽到這句話時居然詭異的散去了一些,神智也恢復了幾分清明,不在被仇恨全部占據。
「算了,今天已經打草驚蛇,不適合再出手。」她警惕的看著祝竜和她旁邊的青年,不著痕跡的往後挪了挪身子,「話說,你真的肯放我走?」
祝竜點了點頭,「真的。」她又不能吃了她,留在這裡跟自己搶食物吃嗎?
池蜓:「也不阻攔我報仇?」
祝竜再次點了點頭,語氣有了幾分不耐,「不阻攔。」
那劉家人欠了她的因果,被她尋仇那是天理循環,自己阻攔她報仇就要憑白承擔一份因果,她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管那一家子的破事。
池蜓沉默了片刻,試探的伸出了爪子,「那我走了?」
祝竜揮了揮手。
見她真的沒有留下自己的意思,池蜓微微鬆了口氣,撲棱著翅膀轉身欲走,就在這時,一道磁性的男聲叫住了自己,「等等。」
池蜓身子一僵,轉過了頭,一雙堪比夜色的黑眸直勾勾的盯著出聲的青年,眼底浮動著一種名為果然如此的諷刺。
她就知道,這些人不會輕易放過她。
也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她是妖,他們怎麼會站在一隻妖這邊呢。
林景淮看到了她眼底的諷刺,知道她是誤會了什麼,「我對你並沒有惡意,也不會摻和你的報仇,只是有些事情不太明白,想請你解答一下疑惑。」
「你回答完了隨時可以離開。」
對方眼神清明,神色誠摯不像作偽,池蜓猶豫了一下,「你想問什麼?」
林景淮:「生死簿上記錄你在2011年3月5號就死了,是被誰殺的?又是被誰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在看見她的第一眼林景淮就注意到了,她身上的血脈不純,雖然外貌特徵像橐蜚,但是體內還有另一種妖血。
不,或許不止一種。
而她明明已經死了,又是怎麼死而復生的?
林景淮心中有了一個猜測,需要她幫著證明一下。
「生死簿?」池蜓錯愕的睜大了眼睛,「你們是什麼人,居然能看到生死簿?」
但視線落在他旁邊的小姑娘身上,她又不覺得驚訝了。
這位一看就不是常人,她在研究所培育出的妖怪中戰力也是數得上的,在她手下卻連一招都過不了,這個青年看似平常一身氣勢卻如淵渟岳峙,身上更有不菲的功德,一看就知道做過不少利國利民的事情。
想到這裡,池蜓也不糾結他們的身份,十分配合的回道,「我是被一個僱傭兵殺死的,那是小寶失蹤後第二年發生的事情了。」